犬啸时生

WB:犬啸时生
凹3:KnightNO4time
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1.  7

     

    原创-[Adrian&Gerall]玻璃

    我和他隔着玻璃相对而坐。

    即使有东西阻隔我们,我依旧感觉好似距离太近了。不喜欢被他目光捕捉,尤其是这种情况下。

    如果可以,我很想转身离开。并非我害怕他,而是我看到他会很不舒服。因为他的行为让我日夜梦到他,那张脸看的我想吐。

    当然,我忍住从胃底翻上来的感觉,用大脑的意识压下喉咙。


    “嗨,你好吗?”他声音平稳清澈的透过玻璃上的小洞传来。

    那个干净的声线感觉不到浑浊,没有压抑黑暗的气息。但那只是外人的感觉,我相信他气息宛如干净到没有空气存在。

    真空,是的,真空。

    好似什么都不存在,都无法存在。不会有让人起疑心的阴郁感,但透明的可怕。


    “我很好,”我口气何时如此无奈?

    因为我的位置吗?我此时在他的对面,却不能和正常人般的交流。隔着玻璃,我被囚禁隔离,而这也是社会认可的范围里。

    大概一个月了吧,我并非囚徒,而是病患。我接受他的治疗,可这一切外人眼里自然的事情缺让我动摇。

    我因为他变成这样,又因为他的治疗转好,但后面我会不会又因为他而变得更糟呢?


    “我是谁,知道吗?”他目光看似温柔的投降我,声音平稳的传达,好似那个玻璃不存在。

    “Adrian·Muder,”我叫出他的名字,我再也不会忘记了。

    “我不是你哥哥了吗?”他嘴角有了变化,露出来了一个笑容,目光欣赏我得变化。

    我不寒而栗,坐在椅子上不再移动。和梦里看到的笑容还真是,我的喉管揪在一起。

    他的话刺激了我。

    “不是。你不是我哥哥。”

    “对,我不是。”


    他好似故意无视了我的反感,一切都是他认定的疾病。也许我的确如此,克我不需他当作没事人,因为我俩心里有底。

    “那么你是谁?”他继续发问。

    “我是Gerall·Derick。”

    “很好,”他笑着点点头,认真低头再笔记上记录着什么。我望着他那头浅褐色的头发看的出神。

    我直到上周前都很混乱,我分不清人,胡乱对照。明明他和我哥哥完全不像,我却单方面无法分辨。就好似全息投影打在他身上一样,我眼里他和我哥哥完全一样。

    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叫他哥哥的样子,是个耻辱,被他如此提及让我极其难堪。
    但是这个事情依旧很久远,可每次他都如此讽刺我。 


    “Derick,你还记得你哥哥吗?”以前他会叫我Gerall,但在这时候他会当作我们只是医生病人的关系。

    我点了头,很明显,他会给我一颗炸弹,我再清楚不过。

    “那么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我愣住,不是因为这个问题突然,其实早就料到。而是我真的不记得我哥哥的样子。就像是我病情好转后不再把眼前这个人看作我哥哥一样,我的幻影和记忆一起消失,那个容貌就好似从来没存在过。

    我坚信我还记得哥哥的名字,一些事情。但是样貌,声音,还有细节,爱好,都荡然无存。如果形容,那就是他成为纸张上简短纪录的几行字,却没有一点形容词和配图。

    我咽了咽口水,感觉头部肌肤发热,大概要出汗了。

    “你不记得对吗?”

    我点点头。


    “那么你记得他的名字吗?”

    “Edward·Derick。”

    他什么都没说,低头写着笔记。只是他满意微笑的嘴角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该死,他们名字的发音也如此相似,也许不想承认,然而他提到哥哥时我就是感觉到烦躁不已。

    “那么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他笔头停下,声音柔和,但是眼底充满玩味。

    我侧目撇了我这侧的监视镜头,谁知道那边是谁呢?不,我知道,只是想要忘记。

    如今这个空间只有我,还有偶尔会看望的他。哥哥和其他人都没来过,那么其实我有这样独自一人呆了多久呢?也许我之前想法是错的,我早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以上也说不定。

    我握紧手,攥住那白底蓝条的布料裤子,笨拙的擦了手心的汗。

    “大概…他在大学当教师。”

    Adrian摇摇头,取下来眼睛,从他昂贵的西服口袋里拿出开眼镜布优雅擦拭。

    “你再好好想想,我以前也问过你。”他淡淡的说。

    我理解,我的每根汗毛都理解。他如此的口气,是不想投块石头到湖里惊起波澜。也许我觉得我压制的很好,却脸色吓人。

    “那么就是在老家继承了父亲的牧场。”我随便说的,因为我真的想不起来。

    父亲和母亲的名字,我老家在哪里。我记得画面,却记不了地方和细节。他们和哥哥相反,只有几页的插图,却没有成篇文字堆积的故事。

    让我心烦意乱,可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而且这里是只属于Adrian·Muder的地盘。


    “不,Derick。你哥哥死了,在四年前。”

    “………嗯。”

    我喉咙干咳,但早就抓紧的心无法再揪得更紧。

    对哦,他问过。不知道是少次访问前,他后来每次见到我都问这个问题。但是我现在才想起来,好似那个记忆插片刚插入脑袋里。

    “死了。你要好好记住。”他这句话不是安慰,是命令。可是我下次大概还会忘记。

    总比认错人好。

    我依旧坐在那里,他起身离开。玻璃对面一片死寂,我看到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表情看不真切。

    “他死了,我不想记住。”我对自己说。

    然后,我忘记了。我发现脑子里只有一张便条,上面记录着几行字。哥哥的名字,出生的月份,还有几件小时候久远的蠢事。

    最后两行却和内容大相径庭,大概是我自己的字迹。

    ——Adrian不是Edward。

    ——小心Adrian。

     

    时生的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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