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啸时生

WB:犬啸时生
凹3:KnightNO4time
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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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同人-秀透:The whiskey on your lip

    降谷零入坐于繁华市中心街道一角的高级酒店。顶楼旋转餐厅的内置酒吧,背倚着厨房和电梯大门,面向前方包揽市内街道夜景的玻璃大窗。客人们借于工作结束与夜生活的开始而络绎不绝,餐桌中央的蜡烛心缓缓荡着暗暗微光。

    盛情的女歌手立于旋转区一侧,伴着身后繁灯市景的装点,演唱起近日被人们爱上的Halsey新曲《Castle》。如果降谷可以点歌,那他大概会希望换成Halsey的《Colors》。然而他此时却只是垂首于吧台前端,将景色,歌声于餐厅设备的娱乐性甩去了身后。

    “现在点这种威士忌的人很少了,真难得。”中年酒保的声音从右侧靠近,随后一杯琥珀色的液体,随着内部冰块划过杯壁滚动出得淡淡浓波,停在了他面前古铜色的桌面上。

    降谷用手指扣住杯边将其拉过,随后轻轻一笑对体格微壮的酒保点了头,“只是今日突然想尝尝。”

    降谷不常喝酒,但也不代表他不喝。选择的威士忌很多,不过这杯High West Double Rye Whiskey却是第一次。谈到Rye,并非是降谷第一次品尝,可要说点过的次数大概一只手也算得过来。

    和Bourbon同是传统美国威士忌,然而Rye更为浓郁的口感却高过了Bourbon,黑麦厚重陈长的气息,赛过了玉米谷物的香浓绵柔,被时代变迁里的人们慢慢隔离抛开。

    这令降谷想到了拥有和这杯酒一样名字的人,同时也是因为那个人,使得他无法抗拒的下了单。可现在想想,按照那个人的爱好,说不定他自己也还没有尝过。

     

    赤井秀一的死是令人震惊的。同僚们的伤痛,以及敌人的暗喜,分分给这位令人无法提笔给之写下句号的男人,静静画下了个圆圈。

    怀疑与猜测,可黑色却将那一夜的硝烟印成了苍白。

    不过降谷零却不曾接受,那名男人不是会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就那样死去的人。只有自己可以杀死对方,而降谷相信对方必定要在最后一刻出现于自己的视野里。

    不管是还称呼为Rye的时候,还是假扮着诸星大的日子,而或者此后这四年间追逐的那个身影赤井秀一,降谷零时刻都没有将其忘记。

    线索越发靠近,就约令他回想起记忆。和那个男人的每一次对视,以一句对话,以及每一丝接触…

    降谷发誓自己会去寻个明白,也会证明自己是对的。因为赤井总是一个游刃有余的人,不论做出来什么让人瞠目结舌的戏法,他都可以完成的很高明。那是赤井的才能,也是他的狡猾。

     

    降谷零想,不论是生是死,是自己了解动手,还是对方被人宰割。在此之前,他至少都要找到赤井秀一。

    面对面,真真切切的见到对方,这就足够满足他最基础的心愿。虽然这样想,可对方大概也只是和记忆中的那般没有区别,嘴角还回来的顶多那抹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的弧度。

    就和Rye与Bourbon的区别相一致。Rye比Bourbon更加深沉而凝实,却不会被更多人所喝透。就与那名孤高的黑发男子相同,自闭的味道令这些蕴含着黑麦酿制的醇香,只得流传在懂和接受他的人间。

    大概这就映衬着称号,是自己和赤井的区别吧?同是威士忌,同样来自美国,然而却在味道的碰撞上被人们划分出了界限。

    坐在吧台上的青年举起酒杯,透过头顶装饰洒下的灯光,审查着剔透却富有深度的琼浆。色泽与自己所得名字相同,然而口中却留有截然不同的味道。

    手指擦过杯壁,当初渗过杯子的冰凉感,此时已经流失掉些许。降谷不为所动,似乎原本谷物的香气已经从他的舌尖感官被抽取,只剩下轻微的苦涩和冰化的无味,却把他止步沉浸在失去绝佳品尝时机的浓液间。

     

    “先生,请用。”忽的,又一杯盛装在同样杯中,滚落过冰体的古铜色酒液落在他视野里。他微微睁大眼睛,不解的回头看向身侧弯下腰的服务生。然而青年小伙并未注意到不对劲,只是笑咪咪的感叹,“Kentucky Straight Bourbon,9年。”

    “我并没有——”

    “这是别人请您的,”服务生礼貌的说。降谷蹙起眉间,坐直身子顺着服务生侧身指出去的手指,将目光投去窗边。然而很快服务生便一脸奇怪,单手抱住托盘有些不解挪走几步,“您稍等。”

    可能是那名客人的桌子已经随着餐厅转出了距离,从吧台的方向看不到。服务生往那边快速跨过几步,侧头确认后,便一脸歉意的转向降谷,“那位客人刚刚离开了。他要了这杯后,我刚送到,他就让我转交给您。自然,他已经付了钱。想不到会离开的如此快…”

    降谷有些不自在,甚至蹊跷和不安。他从椅子上下来,让对方带着自己去那个人桌旁。途中还不忘抛出问题,“你知道他名字吗?”

    “很抱歉,他并未提及——”

    “那么他有说什么吗?”

    “我有问他赠送的原因,但他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过他说送给您并非是出于对Bourbon的喜好,而是说和您的名字很搭。您的名字——”

    “那个男人是不是戴着黑色针织帽?!”降谷零在听到对方的最后一句时已经倒吸一口气,抽离口腔的凉度,瞬间令血液和炙热冲上面容。他打断了正要玩笑询问他名字的服务生,即使压制音量却无法令他表情舒缓。

    服务生显然被他吓到,不过却努力维持着职业性的礼貌。他想了一下,然而看起来并为有进展,“我想是没有…?不过是黑色头发和大衣,这点我敢确定…真是抱歉。”

     

    降谷没有理会服务生的歉意,而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那张空掉的桌前。桌上的酒杯还没被撤离,留下的钱和收据也还盛在盘中。

    一盏见了底的酒杯,残留的液体把杯底的变角,以及残留冰块之间的分界线,描绘除了带有教堂色泽的橙金。降谷抬手从钱的下端抽取出付款单,忽视掉价钱的数字,目光落在了对方最初点的那杯酒名前。Bourbon的上端,赫然写着Blue Label。也许服务生看出来他想要寻找什么,于是很小心的补充道,“他点了一杯Scotch。”

    Scotch Whiskey吗?又是一位令他无法放弃思索的人,同时也令他一遍遍把赤井这个名字,如同刀刃割过似的刻在了胸膛。如果说Scotch的名字便已经足够显示出它独有的产地,那么这就好像拥有这个同等代号的人,离开了他与赤井,早早死去。

    咬住嘴唇,降谷压下差点喷出喉咙的咒骂,眯起眼睛吞下声音。他绷紧的指节好似被颤抖注入了石膏,僵硬而疼痛。他死死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杯口,将指腹擦过那上端一侧留下的水渍。

    放下这个杯子的人,还有一个没能带走。因为温度与呼吸残留的唇印,用酒精代替似的抹在杯边,仅仅剩下了个隐约可见的形。

    好似要将对方唇角的弧度,以及那展不开的唇纹碾碎拨开似的。降谷的拇指带着想要捏破酒杯的力度擦过那杯口的痕迹,伴着液体摩擦出不悦的诡异音调。

     

    “这是刚才我那杯的钱,”他从兜里拿出钱包,把之前那杯Rye给付了。他并未多留意需要找多少,就这样毅然离开。才撤离几步,他便不自觉的加快,甚至为电梯上变化的数字而急燥不堪。他无法冷静的无视这件事,而是想要确认更多。

    推开紧急出口的门,今日特意穿出的牛津鞋在楼道梯子之间发出了紧凑的闷响,哀叹似的回荡。往日他不会穿西服出门,而今日他却特此换了套正装。只为了在酒吧一个人,点一款和那个男人曾经代号相同的酒,仅此罢了。

    西服不再整齐,衬衫即便看不出变化,却也显得分外别扭。等降谷零踏入一层后,他呼吸并不凌乱,却因警觉而加重。

    奔出了酒店,扫过两侧道路,并未见到任何熟悉的身影。他相信,假若只是换个衣服,取下帽子,那么即使扫过的是背影,他也能轻易认出来。

    可惜还是落空,懊悔而不甘。

    对方就这样悄然出现,又取笑似的留下追踪不到的痕迹离开,令他愤怒中又带上了难耐。降谷停在了路边,他知道即使跑出去几米也不可能再抓住那个男人一丝一毫。

    其实有一半他都料到,那就是他现在还捉不到那个男人,即便他真的不想承认。是的,他会寻找到赤井秀一。在将来一日,正面迎上,谁都不会让步退开。

     

    降谷零抬起手,先前摩擦过杯口的两颗指尖,此时已经干涩。上面的酒精蒸发,但并未携带走那份气息。

    已经脱离开原本存在的酒液,只剩下刺鼻古怪的味道,弄的降谷微微皱起鼻头。然而他依旧能分辨出别的,在酒精下的另一层气味,熟悉到令他无法抹去脑海的身影。

    将拇指按入自己唇间,暂时脱离了思考。

    这个动作只不过就是自己手指的触感,以及本身唇部的接触。不过却不再单纯,因为他沾染上了不再是自己的味道,也不单单是一杯Scotch Whiskey的残香。就好像印下了烙痕,他回味着用舌尖剥离。

    停留了三秒,他甩开手。整理好西装的领子,向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迈出步伐。他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心情再去品一杯威士忌,而迎来的大概是今夜睡梦里那踏入幻境的残影。



    他拥有永远不会射偏目标的枪技,如黑豹似的瞳目透过准星,不管多远多小的猎物都无法脱离他的捕捉。

    然而近日他并未是去寻觅目标,也并非观察敌手。而只为了在最远更高的地方,不露身影的透过来福枪远程放大的十字红心,凝视片刻那拥有着一头淡金色短发,令他可以怀念的深色肌肤之人。






    安利Halsey的《Colors》,最近单曲循环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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