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啸时生

WB:犬啸时生
凹3:KnightNO4time
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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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MC同人-尼禄:Strangeness,所不知

    家人这个词在尼禄的人生里出现的时间可以用几个小时来计算。

    或许这不能算是正确的。

    他把姬莉叶跟克雷多当作家人,将他们的父母看作家人,然而血源这层联系却曾经从他的人生清单里划掉过一次。

    “家人”在尼禄的后续人生里范围非常的小,“父亲”同“叔叔”,仅此两个,也只联系上了两个名字——“维吉尔”跟“但丁”。而把这种称谓与名称挂钩的时间不过才几个小时,随后那两个人就把他留下,转身掉去了魔界。

    不过尼禄已经下定了决心,而姬莉叶正支持着他,至少他有在后续的每一天都思考着关于突如其来家人所带给自己的分量。一个人生的转折往往是艰难的,不论这个拐角是圆润亦或者尖锐,尼禄都曾在奔向那兄弟俩的战场一刻已经突破了过去。

    于是等到他跟妮可见证了那颗好比龙卷风一样直冲天际的巨树倒塌,他确定那两个人总会有办法回来。也许他无法肯定维吉尔是否愿意再回来见到他,但至少但丁肯定要回来。

    这让尼禄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去但丁的事务所履行些家人之间的义务。即便他的家长可能从未在他过往的人生里正式登场负过责,不过至少这回,他能给家长做个榜样。

    所以他快速的赶回Fortuna,同姬莉叶花费短暂的两天享受重逢的喜悦。他迫不及待地展现自己复原的胳膊,也急切地分享但丁跟维吉尔的事情。

    他隐瞒了部分可怕的内容,但还是把一些小故事修修改改说给了求着要听的几个小孩。妮可在一旁添油加醋,多讲了讲但丁的话题。

    然而尼禄在维吉尔的话题上犯了难,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描述。全程姬莉叶只是握着他的手安静的听着,而尼禄始终没说是否会有朝一日能让姬莉叶见到自己的父亲,甚至他自己意识到自己有在害怕让维吉尔靠近这里。于是他将话题拉到了但丁身上,至少自己的叔叔是个受欢迎的人。

    随后在姬莉叶的帮助下,尼禄收拾好新一波的行李,并且委托了莫里森给自己安排了交通工具,又一次回到了支离破碎的红墓市。


    他很庆幸Devil May Cry还完好无损,这条街道距离受难区有段距离。于是他首次来到但丁的事务所,看一看本店的模样。

    然而这间事务所跟他想象中的可不一样,没水没电还都是灰。

    其实这也不奇怪,毕竟但丁很久没回来了,而且之前还昏睡了整整一月。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这样,被搁置的屋子还能好好给他们留着就算挺不错的。

    但尼禄是从莫里森口中听说的,欠费是常态,赊账也是常态,尼禄只好把这些词跟他心目里的但丁一一挂上钩。

    明明说好搞完那一摊子事回来刷刷厕所,可但丁这一去也没个准,自然尼禄刚靠近厕所门就闻到了异味。然而长途跋涉的他毫无办法,只能憋着气用了事务所的厕所,然后冲出来告诉莫里森他愿意帮忙把这个月的费用补上,至少先把水通了。

    崔西跟蕾蒂都知道他要来,所以这两个人早就提前离开这里,一点也不担心但丁,各自去处理手头的工作。翠西还给尼禄留下了一把事务所的钥匙,而蕾蒂给他留了一张写着某家餐厅名字的地址,叫他饿了可以去这里点个披萨。

    看来当他跟但丁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后,那些但丁的同伴总在暗中似有似无的推波助澜,试着让这个小子更了解他的家人。

    尼禄脱下外套,挽起袖子,把带来的口罩跟手套戴好,并且围上了姬莉叶特意选择的最朴素的白色围裙,开始给这个看起来不算小的事务所打扫卫生。

    对,这就是他的计划跟目的。

    他在尝试做一些家人之间的事情,或者说展现一些家人之间的互助跟关爱。不论但丁他们何时回来,他打扫后是不是还会积灰,他都下定决心至少打扫这么一次。也或者再多次,定期处理,直到但丁出现。

    在男孩的心底,他不得不承认在自己在寻求存在感。他希望得到这些家长的关注,他希望能证明自己,他希望稳固这层新有的关系。所以他才那么拼命,尽其所能的去给自己的叔叔跟父亲留下更多印象。

    说真的,尼禄并不擅长打扫跟整理,就连他自己那个小车库跟曾经的工作室他都没怎么真的收拾过。不对,应该说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把那些东西都放在了比较合理的地方,可是一眼看去还是很乱,他觉得自己都记得在哪里,然而那些被占据的空间依旧减少不了多少。

    于是在这个屋子内的打扫他已经做到了他最大程度的努力,并且他还提前咨询过姬莉叶一般打扫的过程。当然这肯定不是一天能完成了,于是他自然而然会在这里过夜,反正水费电费都是他自己掏的。


    晚饭他拨打了那家披萨店的电话,接电话的人看起来对这个号码很熟悉。

    “老样子吗?你该庆幸我们的店还在。”

    “抱歉,我不是但丁。”尼禄打断了对方,看起来但丁跟对方很熟,讲话方式并不客气。尼禄蒙混了过去,他说自己只是临时住在这里,他要来一份但丁会点的披萨,对方一口就答应下来。

    “这次还赊账?”对方就像是早已预料但丁会怎么做似的,等着对面这个陌生的青年给出一个肯定答案。

    自然,尼禄是要付款的。也就这一份的钱。

    披萨送到,经典款,但是没有橄榄。一问才知道,但丁讨厌橄榄,会唠叨的不停。尼禄在心底记了下来这种小事,同时也意识到这些人跟但丁有着怎么样稳固的联系。老板不会抱怨,不会多问,会慷慨的让但丁赊账,记得他的口味,然后等着但丁有了钱后还债。

    即使赊账这种事不算是好事,叫尼禄听着怪难受的,可是现在他的心思并非都在这上面。合上门带着披萨进屋,门外陌生的夜色跟陌生的街道都显得很远很静,这里埋藏着但丁会有的一些故事,再怎么日常再怎么无聊,现在对于尼禄来讲都有着吸引力。

    因为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今早翠西难得出现就是为了递交给尼禄钥匙。尼禄跟翠西并不熟,但他这次才听对方亲口提到几年前那次事件的事,尼禄也下意识到这名女子曾经在教团呆过,不过变了妆。

    尼禄一进屋就被但丁的办公桌吸引,或许这是看起来比较能肯定留有但丁大部分信息的地方。自然而然,他也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片。

    在尼禄流露出吃惊之际,不等开口翠西就回答说上面的不是她。尼禄只好闭上嘴,不过他多少也能猜到,毕竟照片上的人跟翠西感觉不一样。

    现在尼禄吃着没有加橄榄的披萨,坐在但丁的桌子前盯着照片看。
    他能把照片上的人猜个八九不离十。谁的照片就被摆在桌子上呢?答案范围很小,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丁继承了这双眼睛。

    尼禄如此想到,而后又加了一个维吉尔,可是他还没真的好好看过自己父亲的双眼,所以他总会忽略这一点细节。

    他对于祖父是斯巴达这件事已经不再那么吃惊,从来他对于斯巴达的认知都只是那些传说还有教团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斯巴达的雕塑。现在告诉他这点,他依旧觉得相当飘渺虚无,不会被他当作重点。

    他会寻求力量,接受自己的身份,而这些都是建立在但丁跟维吉尔出现的基础上。

    所以他也没有对祖母产生多么强烈的想法,只不过的确就跟那些传说一样,是一名美丽的女性。要说好不好奇?尼禄必然是好奇的。但他的好奇也停留在对于那些故事的第三者的好奇上,几乎从来不曾跟血源挂上钩。

    他想要听过去的故事,更多的是想要听那对双胞胎家长小时候的事。他不懂他们的厮杀从何而起,他们小时候的相处又是怎样的。很多他想要问,就不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回答,而这些问题里也包括了照片上的他们的母亲,然而这个话题看起来相当严肃,尼禄一时之间想不到该如何开口。

    这个问题他脑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询问但丁,而非维吉尔。至少他曾经都把询问自己父母故事的这一条努力的从脑子里抹除,而如今他也没觉得询问维吉尔会得到任何细致的答案。这在他胸口拧成了一个疙瘩,尼禄却不打算一上来就抓着这个问来问去,他跟维吉尔的距离也许不是轻易就能拉近的。

     

    打扫的工作依旧没有结束,第二天尼禄也是在这间事务所醒来的,陌生的地方睡地并不踏实,更何况他睡地还是沙发。

    二楼他都没开始打扫,但丁他们也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尼禄能做的只是把能擦的擦了,将东西放回原位。除了那些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账单跟报纸,他还处理了冰箱里坏掉的东西跟没扔所以臭掉的披萨盒子。

    冰箱里也没多少能吃的东西,有很多啤酒还有几个不知道猴年马月囤的冷冻速食,而这里也能看到披萨的影子。

    他没搞懂但丁的电话为什么是断着线的,因此他给这部老电话插上了线,谁知立马就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仿佛是看准了时机。

    原本他无视了第一通,却没想到隔了一分钟不到就来了第二通。刺耳的声音吵得他皱起眉头,直到他犹豫要不要以分店的身份接起来,手悬在话筒上方时就断了。然而他还没收回手,第三通紧接而来。他甩下另一只手的抹布,一把提起话筒按在了耳朵边。

    怎么说他都是Devil May Cry分店的店主!

    “但丁!!但丁!!你回来啦!!”

    一个小女孩惊喜的尖叫几乎从电话那头实体化冲到了这边,女孩子的高音扎进尼禄的耳朵里,他就跟被电了一下,连忙把脖子从听筒附近弹开,保持了一段距离也能听得到女孩的说话声。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有把电话线拔了吧?!大叔都跟我讲了!!”

    “抱歉,打断一下,”尼禄捏着眉心试图用最冷静的声音,强硬的找准了一个时机在对方一句话画下句号的瞬间插了进去。“但丁不在,他还没回来。”

    “你是谁?!”小女孩一点也不害羞,而且还胆子很大,询问的口气既吃惊又不客气,就像她才是这屋子的主人,对于陌生人的出现相当防范。

    听起来这个孩子跟但丁关系挺近,虽然也不知道多近,可至少是不用客气的程度。

    尼禄酝酿了几秒,最后在女孩的逼问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做了解释。说自己是分店的,但丁的熟人。他没一开始就阐述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没这个必要。

    “虽然他不在,但是我也是干同一行的,如果你要做委托,我现在也能接。”尼禄不打算因为对方是小孩子就拒绝。从小的经历跟姬莉叶领养的孩子们让他学会了如何认真对待小孩子的言论,同时在Fortuna的修复工作中不少小孩子也在努力着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这点尼禄很清楚。

    “我倒不是委托恶魔的事,我是来跟他说生日派对的事。不管他干了什么事!但是他一开始也根本就没打算参加吧!”或许是听到尼禄也是恶魔猎人,还是分店,肯定跟但丁有牵扯,女孩立即放开了不少,自顾自的抱怨起来自己那边的事。

    “生日派对?”

    尼禄转身倚在了桌边,他抱着胳膊,一只手将话筒夹在了肩膀跟耳朵之间。他产生了好奇,同时他也更加察觉到了自己跟但丁他们的距离,他对但丁一无所知,也从来没提及过生日的话题。

    女孩叫帕蒂,是个能很聊的女孩。她对尼禄没大没小的,不过尼禄也逐渐会应付这类的小孩子,这都要感谢家里的那几个小鬼。

    不知不觉当中,尼禄居然拉开了椅子坐在了但丁的座位上。他双腿搭在桌边,靠着椅子让椅子的后面两条腿着地,前后晃着。

    他享受起来跟帕蒂聊天,准确地讲,是他享受听帕蒂描述过去的但丁。他很吃惊帕蒂的身份,还有但丁邋遢的生活以及帕蒂居然会帮忙打扫,这让他对但丁有了更加强烈的印象,同时也对电话那头的小女孩刮目相看。

    当帕蒂讲到买了很多衣服叫但丁付款时,尼禄在这边笑得前仰后合。当帕蒂讲到但丁喜欢的草莓圣代时,尼禄既意外又觉得好笑,悄悄把这条信息记在了脑子里。

    最后女孩问他,但丁还会回来吗?

    这是很认真的询问,脱离了女孩之前的形象。尼禄知道,她肯定很担心但丁。跟他还有翠西那些了解但丁实力跟身份的人不同,女孩更加充满人情味,更加的纤细,带着关切。

    这叫尼禄为但丁感到了欣慰,同时他也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对于但丁的理解还不及这个女孩多。

    不管是帕蒂,还是翠西,蕾蒂或者莫里森等人,他们都熟悉过去某个阶段的但丁,知道很多故事,有着很多相处的时光。而这点,在作为有着血源关系的“家人”身上,尼禄却一无所知。

    “总之,叫他回来给我来电话啦!”因为得到了尼禄肯定的回答,女孩立马恢复精神,不再挂心但丁,事而擅自抛给了尼禄一个小任务。

    尼禄没辙,好笑的为她答应下来。

    最后尼禄感到有些不舍得挂掉电话,就连他自己心底都很意外,脖子发烫。也许他还希望听到更多,但这已经不是他能随便去追问的东西,很多事他应该自己去找。

    椅子的前腿落地,尼禄放下腿将电话扣回原位。耳边忽然安静下来,他才意识到这里多么的冷清,即使保留着所有东西,都依旧清晰的诉说了这家主人离开了很久。

     

    在这里的每个小时里,尼禄都在根据不同的东西思考着但丁过去的生活。

    但丁为什么开这家店,经历了什么样的委托,是怎么认识那些同伴的,又是怎么日常生活的。他想询问莫里森等人,可是这个念头被他自己掐断。

    就像之前他思考的那样,一些事还是他来问比较好。

    想要询问别人不是坏事,这是积累。别人如何看待但丁,这也算是但丁其中的一面。可这不能决定全部,至少尼禄一开始还是看但丁那么不顺眼,用鞋底踩着对方的脸作为了招呼。

    由此,但丁的事还有维吉尔的事他都会想办法询问的。

     

    唱片机里的老唱片都是一些激烈的歌曲,有的也很经典,尼禄也听过。

    他在这台老机器工作时,也把自己的任务处理的八九不离十。这间事无所看起来干净了不少,但东西还在原位,因此看起来依旧没那么整齐,这点尼禄也没辙。

    他关上音乐,陷入沙发里放松劳动过后的身体。随手摸过背包,却鬼使神差的摸出了那本诗集。

    那是维吉尔留给他的,而这本书留给他印象最多的就是V。

    从但丁的话里能解释到,V就是维吉尔的一部分。可这些都是那短短几句话拼凑出来的答案,尼禄还没好好问清楚细节。他想要知道个更多,毕竟当他意识到之前跟V相处的日子也算是跟维吉尔相处时,太觉得这很奇怪。

    V跟维吉尔,即便知道真相,青年还是无法很快的将他们重叠。

    他翻开那些书,浏览上面读不懂的内容,耳边却自然而然回荡着那位神秘委托人朗诵时候的语调。

    V是怎么跟但丁见面的?他们在这个事务所里产生了怎么样的对话?但丁何是意识到V跟维吉尔的联系的?但丁从一开始就直到那个魔王就是维吉尔吗?

    他想知道的太多了,一思考就会停不下来。而他一开始不过是利用的棋子,还是不放弃非要跟到底的鲁莽小孩。

    他有权利生气,有权利焦躁,有权利询问细节,而现在他也有权利等待,然后却接受那些随之而来的改变。

     

    当红墓市又度过了数不尽的好几个小时,天空又给这座残缺的城市换了颜色。

    但丁带着维吉尔回来了。

    没人知道更多细节,但他们的确归来。

    但丁推开门,感觉到了室内的不同。而维吉尔一言不发的跟在后方,也感觉到如此相近的能量在平稳的空气中流动。

    很快他们发现了睡在沙发里的银发男孩。

    诗集躺在沙发的扶手上,外套披在男孩的身上。地上的纸章不见了,脏乱的披萨盒子也没了,灰尘不知何是跟这里说了再见,就连母亲的相框也变得一尘不染。

    但丁笑着戳了戳维吉尔,却被对方移动一步躲开。但他们的确都望向同一个方向——这个熟睡的小斯巴达,迟早会把他们的故事一点点挖出来。

     

    DMCDevil May Crydmc5Nero尼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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