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啸时生

WB:犬啸时生
凹3:KnightNO4time
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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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术回战同人-五骨:未知3-一名老者

    【警告:有恐怖内容描写】

      

      

    四楼看起来就像是被放置成储物间的模样,实在是不合适让客人看见。灰尘弥漫在空气中,忧太的鼻子很痒。

    一些门被盖着白布以及防雨布的家具挡住,那些堆积的柜子,桌椅,箱子还有老式衣架让本来就不怎么宽的走廊显得更加狭窄。

    最严重的问题是…没有灯。

    店家似乎没有打算给这层开灯的打算,可能是因为没有必要,她显然忘记这里还有一间客房。唯一的照明是走廊尽头挂在楼梯口的那盏,而且还是拉绳开关的老式吊灯,如果碰一下绳子就会来回晃半天。

    最后他不得不依靠手机的照明找到那唯一一间客房,里面到的确收拾的很干净。不过这样偏僻的小旅馆家具也很简单,反而让这间看起来空间还蛮大的屋子显得略微空旷。

     

    衣柜上面的落地镜附着一层很淡的薄尘,透过镜子忧太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衬衫背后脏了,应该是在桥上时跌到地上蹭脏的,而他不知道,就这样穿了一路。

    他将运动包放到木椅上拉开,取出里面的衣服。包里还有背包原主的其他物品,比如三本用过并且写满字的小型笔记本以及两本书,还有一个黑色笔袋,不知道除了笔还装了什么,最后还发现了一包没开封的香烟以及一台蓝色拍立得相机及其匹配的半小盒相纸。

     

    干净的白色衬衫因为被规整的叠好所以有清晰工整的折痕横在衣服上,衬衫设计简单,脖领后却缝着名字。

    “惠…”

    没有姓氏,只有简短的名字。惠,这是女性很常见的名字,五条悟居然随便把女生的衣服借给他穿吗?!

    介于这一点他最后没有穿,擅自穿女性的衣服,即使是看起来很像工作服的制服也不是个礼貌之举,因此他将衣服重新叠好放回了包中。

    他得到的裤子跟刚才那件死板的衣服成了对比,时尚前卫的黑色灯笼裤,没有标记名字,应该是私服。衣服和裤子是从两个不一样的包里取出来的,大概是属于不同的人。

    看着蹭了太多灰尘的裤子,忧太最后选择换上这条灯笼裤。那个人也许比他高,但也没有高太多,略微长的裤脚堆在鞋子上,却没有显得太过邋遢,姑且可以算得上是刚刚好。

     

    他也没有像样的洗漱用品。小店虽然在厕所里放了毛巾,却看起来并不怎么干净。牙刷和漱口杯非常老旧,虽然套着塑料,但上面也附着一层薄灰。

    看来这间客房虽然准备好了,却一直没有客人入住。然而刚才的老妇人却说其他房间都住满了…对,这就是忧太觉得难以置信的地方,这里居然能招到那么多住客。

    “我讨厌这里,”他喃喃自语,却又像是分享自己的感想。

     

    最终他没有用这里的东西,而是关灯直接上了床。床具除了有一股潮湿的味道,并没有太多细尘,也可能是黏在布料上抖不下来。

    呆在这样安静的屋子里他不可能入睡很快,毕竟脑子里有许多东西。今天本是他制定的大日子,却被出现的神秘男人扭转了,而自己还鬼使神差的跟着那个人来到这栋阴森的旅馆中。

    至于他到底是想要寻找新的死法,还是对那个人口中听起来荒谬的内容感到好奇,这就不得而知了,他自己也有点分不清这其中的界限。

    这种大脑里被各种杂乱事情塞满的情况最终没有维持太久,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思绪拖入睡梦,但也不是安稳的睡眠。

     

    一段时间后他被细碎地声音弄醒,睁开眼仍是昏暗的天花板,窗外的黑暗无法渗透过窗帘,墙壁几乎全部融入在黑色里,无法分辨距离。

    适应黑暗的眼睛艰难地让他分辨出一丁点周围的物品,比如他抬起来的手臂,窗帘跟窗户的位置,还有床头柜以及上面的台灯,一部分是记忆拼凑出来的。

     

    有人刚从门外的地板上走过去了…

     

    那一串跟木制地面接触地响声再次于门外掠过时,忧太想的就是这种事。并非是鞋子踩踏的碰撞,也不是平稳走路时带有身体重量的那类,而是更轻更快,甚至有意压低声音却无法彻底掩盖的那种声音,比如悄悄赤脚走过地板是脚底肌肤反复黏着在木头上的那种细微摩擦声。

    困意让他懒得去管,眼皮也还很沉,然而精神却苏醒的更加快。那个声音在门外消失后几秒又会响起来,然后再次从他门外穿过。

    从识别出来的方向看,声音的主人是在这一层来回徘徊的。不断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

     

    忧太缓缓从床行坐起来,被子跟床带来的响声被在黑暗中被无限方法,他只能屏住呼吸把动作化轻,尽可能偷偷摸摸地下床。

    等等,为什么他也偷偷摸摸?

    他意识到这一点后开始承认自身怀有的紧张还有不安,这一层只有这一个房间,外加这个时间,对方还在这一层没有停止的徘徊,听起来就不像是正常会有的情况。对,这很符合那些恐怖故事跟电影中的情节,但如果真的有这样奇怪的声音在门外来回响,再配合这样的时间跟氛围,谁都会不舒服。

    由此乙骨忧太选择变成恐怖片中的男主角,他必须屏住呼吸放轻脚步,甚至连灯都不敢开,害怕门缝穿出去的光会吸引不速之客的注意。他摸到电量不多的手机,没有开手电,而是仅利用屏幕断断续续的微弱光亮往前。

    他光着脚,脚底的汗水粘在木地板上,每次抬步都会拉扯出细微的响声,跟门外的声音非常近似。而他屈膝猫腰,放低姿态缓慢迈步,不让体重跟脚步带来的磕碰给地板敲出更大的动静。

    门外的声音一停,他就跟着停下来,心跳快得几乎钻进喉咙。当那个东西再度移动,他才挪动到门前。手机被按灭,他不想引起注意便将其揣入裤子口袋。

     

    转开门锁,拧开门把手…忧太就像是要潜入谁的房间似的鬼鬼祟祟地一点点操作。

    外面那个人——他第一时间认为那是人的脚步声——很有规律。没回都会从走廊的一侧走到另一侧,随后停止一小会后再走回来。

    拧开门的他先停在原地不动,等到那个人从门后经过一路朝着远廊另一头走去时他悄悄推开条门缝。只不过这回他意识到自己听到的不只有脚步声,还有低沉且吃力的喘息。呼吸的节奏伴随着脚步的速度,就像迈步是件很费力的事,需要提着口气才能移动那么快。

     

    楼梯口的吊灯不知何时被拉灭,整间没有窗户的走廊一片漆黑,灰白色的尘埃弥漫在影子中。

    前方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他能勉强分辨出对面门前横放的旧柜子的轮廓。

    接下来他顺着门缝地打开方向扫去那个声音前去的方向。

     

    他看见了一具肉体。

     

    任何人第一时间都会认为那是一位老态龙钟的年迈者。

    赤/*裸,臃肿,苍白。

    佝偻的后背以及松弛的皮肤都因为苍白过头的皮肤而在黑暗的光线下也能被捕捉到模糊的姿态。

    那个人的重心以及甩动地双臂都跟随光着的双脚左右摇摆,脚底和地板分开时带出地黏糊声会让人联想到流着汗液地油腻老人。

     

    忧太为眼前所见愣在了原地,他没法立刻让眼睛从那副背对着自己的背影上躲开,更何况那是一个什么也没穿的在深夜中于他房门外反复徘徊的老人,这样诡异的画面只会让人头皮发麻。

    那个人忽然停了下来,忧太下意识将门缝合起来一点,但那名老人并没有回头,而是急促地喘息且抽动着身子,对着墙壁的方向做出怪异猥/*琐的行为。

    这样的距离基本已经无法看清那个人的全部轮廓,自然也无法确认在做什么,碍于那副好似海底被泡肿的浮尸般苍白的肌肤,忧太还是可以找到他的位置。

    老人换气频率很快,连带出撕裂开的沙哑呻吟,此刻在走廊里听起来更清晰些。不知他是因为兴致所发出的干枯笑声,还是因为急速动作而赶到费力,类似电扇叶片旋转的声音接连不断从他抬起的脑袋后发出来。

     

    这回忧太真的受不了了,那个人随时都会掉头跑回来,意识到这点他就赶紧把门敲敲合上,锁上门的瞬间他立即后退从门前离开。

    他躲过床上,就跟那些被恐惧和痛苦包围的无法入眠的日子里的自己一样,被子的接触也会令他冷汗直冒。

     

    脚步声折了回来。

    他很清楚那具苍白赤/*裸的肉体会从自己门前经过,如同徘徊的幽魂走去另一端的走廊尽头,可是当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无法不去幻想那个臃肿的老人有着怎么样的面孔。

     

    他摸出了手机,拇指快速的滑动了两下屏幕,却发现自己没有能拨打的号码。

    邮箱有很多个提示,信息栏中有从妹妹那里收到的短信可是他至今未读,未接电话显示三个但他害怕打开后看到显示的名字。

    他想要打给五条悟。

    他深刻地意识到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唯一可以想到的人只有带他来这里的男人。

    他不可能承认自己信任那个人,但那个人总该给出来自己一个解释,至少自己有权警告他这个诡异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可惜他遗憾地发现自己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先前在车里他完全没有想要去多询问对方的意思,如今这件事令他后悔。

     

    旧风扇叶片转动的声音持续传出来,越来越大,好比风穿过缝隙过着山洞。

    他清楚这里不存在以上任何东西,这是外面那个一丝/*不挂的老人所发出来的。脚步声再也没朝着走廊深处延伸,而是在他房间的门前戛然而止。

    那个人与他隔着门,这段从门抵达床边的距离此时显得如此狭窄,他就跟被困在死胡同中的小白鼠般走投无路。

     

    没有敲门的声音,也没有试图拧动门把的声音,更没有离开的声音。

    外面的人不知是想要悄悄躲在门后等待却无法控制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喘息,还是他只是想要站在外面发出那样的声音来彰显自己的存在,好将里面的少年吓得半死。

    在这样的气氛中没有时间的概念,从而一切变得无尽漫长。忧太听着那个人好似兴奋又好似愤怒的呼吸不断从单薄的门板后发出来,这比对方试图冲破那扇门还要令他感到恐惧跟压力。因为这就像是被对方看穿一样,穿过门盯着他恐惧的姿态,变成一个看守者将他绝望地困在里面出不来。

     

    这或许是最低俗的恶作剧,但也或许只要他出去就会遭遇不测。

    ——为什么露出这种担惊受怕的表情,你刚才不是还决定要了解性命吗?

    五条悟在大桥上嘲笑他的话被他在这种时候想了起来。

    他不喜欢那个人的口气,却没法不去赞同对方所说的话。他不信任那个人,却又在现在将那个人的存在当作指引。

    没错,他明明是想要了解性命的。他深思熟虑了那么久,终于将自杀的日子定在了今天,那么即使不是在大桥上,也可以选择死去。

    五条悟曾经说会告诉他可以成功死掉的方法,或许这就是?这一切都可能是五条悟的安排?

    他或许该出去对外面那个怪人大发脾气,质问是不是跟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是一伙的。也可以选择怀抱着恐惧跟恶心的心态出门,看看会不会在这个看起来闹了鬼的屋子里被杀死,或者被那个人更加恶劣的对待,直到自己了结自身的性命。

     

    赤脚重新站回地上。忧太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大门,跨步大得几乎不遮掩声音。门外的人没有离开,也没有冲进来,而是持续性传出清晰无比的呼吸,每一次都深而吃力,听似兴奋又癫狂,短促得几乎可以穿透门把呼吸用力喷在忧太的脸上。

    忧太深吸了一口气,门锁啪的一声被扭开,随后手握住了金属门把。门外的呼吸声突然在这时候停止,四周一下子全都陷入了寂静。

    忧太确认对方就站在开门后与自己的面距离几尺的地方,他们都屏住呼吸,他是恐惧,而对方…可能是等待猎物。

     

    他猛地推开门。

    外面一片黑暗。

     

    随后他余光瞥见了一具苍白的肉体正贴着自己的脸。



    TBC

     

    咒术回战乙骨忧太五骨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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