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啸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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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3:KnightNO4time
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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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人格同人-杰佣:Saucy Jacky 3-两个人的密约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很难得有人要求坐在自己身边,毕竟他的性格跟面孔都很难让人接。奈布当然没有拒绝,他侧脸点了下头表达同意,余光快速扫了眼来人的面孔,随后便失去兴趣低头继续拿起汤匙。

    他输了今天游戏,心情不佳。不过监管者放了他一马,他明天还需要参加下一场游戏。没什么胃口导致他只盛了一碗汤,连蘸汤的干面包都没取。

    “谢谢,”来人将手里的餐碟摆放在桌上,漆黑的长袍在他坐下来时非常的碍事,活脱脱像块巨大的窗帘盖住了奈布脸侧的视野。

    奈布快速在脑中搜索对方的信息,是个新来参加的人,他在对方来到庄园时恰好在场,如果没记错,这个人叫…克拉克。

    “你叫克拉克,没记错吧?”面对对方友善的笑容,奈布在他开口要自我介绍第二遍时抢了先。名为克拉克的青年似乎更开心了,他的绅士文雅从里到外散发出来,但也看得出来他喜欢远离人群,表情放不开。

    “是的,萨贝达先生。克拉克,伊莱·克拉克,很高兴你记住了我的名字。”

    伊莱在奈布眼里穿的很奇怪,因为他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遮挡住眼睛的眼罩上刺着某种宗教图案,从眼罩下可以看到类似于纹身一样的印记从眼睛的方向延伸出来。黑色的长袍罩住他的脑袋,而他的肩上…那是一只猫头鹰吗?

    这里有一部分人是不倾向于跟他人拉近距离的,奈布就是这类,他也认为伊莱算得上是这一类。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选择主动跟他打招呼,并且坐在他旁边用餐,他不得不说自己很在意。

    这个人是个什么身份来着?看看这身打扮,他很快想起来对方曾自称是一名先知,因为这样奇特的身份所以在到来的第二天还引起了小小的议论。坐在他们桌子对面勘探员就正一边咬开面包一边握着杯子往这边瞥。虽然对方一脸阴沉还不讲话,但这个人的兴趣显然在先知头上,或者说先知跟佣兵的互动上。

    伊莱肩头的鸟突然动了动翅膀,近距离的动作让一向警惕的佣兵立刻做出防备的姿态,避免翅膀朝自己的脸过来。好在鸟只是低头啄了啄翅膀下的短羽,并没有要大幅度拍打翅膀或者飞起来的意思。

    “对不起,”伊莱连忙道歉。

    “叫你的鸟稍微老实一点,”奈布提醒他, “这里是餐桌。”

    “当然…”伊莱连忙让他的役鸟跳去另一侧的肩头,距离佣兵远一些。鸟也很能理解他的话,顺从的落去另一边的肩膀,安静地呆着。

    “她没有恶意,而且会在游戏中为大家提供帮助。她必须跟我形影不离,请你理解。”

    奈布耸耸肩没在作声,低头喝汤的时候给了对面一个眼神,迫使偷偷观察他们这边的勘探员草草结束了晚餐,端着空盘子回厨房了。

    “你找我有事?”奈布重新将目光落在旁边的人身上。

    没能先揭开这个话题的先知略显尴尬,他根本没碰餐具,而是正襟危坐,双手交叠在两腿上。

    “我有些问题想要询问你。”

    “你说,”奈布答应的很干脆。

    奈布来到庄园比眼前这个人早,往往这些时候新来的人都会向他们这些有经验的人提出疑问,或者来寻求一些游戏中的意见跟配合方式。说实话解释东西是很麻烦的,可这很必要,跟战前策略一个性质。如果可以,他愿意耐下心来听一听,给出点建议,免得在游戏里出了岔子,毕竟他们的目的可是赢的胜利。

    “嗯…我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伊莱努力的斟酌话语,双手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他的紧张,“每个人在我眼里都有所不同,但也有着联系。”

    奈布彻底放弃了他的汤,汤已经开始凉了,而他觉得对方很拖沓,干脆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彻底面向那张眼罩下的脸。他的姿态无意识间存有压迫感,伊莱不得不加快了讲话速度,“请问…萨贝达先生跟监管者走的很近吗?我的意思是,我所见到的监管者跟你所呈现出了特殊的关联…我只是不太理解。”

    奈布确信自己的表情在中途就变得不怎么样,要不然眼前这名青年怎么会说话声越来越小?

    “跟监管者走的很近?你说我吗?”他觉得很好笑,要知道他在游戏里可受了不少罪,“如果你指我有没有招惹到谁,我确定的确有几个监管者不想一上场就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伊莱沉默了几秒,活脱脱像个被捉到后思考用什么说辞开脱的倒霉蛋。“不是这样的。好吧,我换个询问的方法,请原谅我。你跟杰克的关系很近吗?杰克,开膛手杰克,就是那个监管,如果我没记错他的称呼的话。”

    “杰克?”他上一局的监管,也是那个给他留下谜题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出现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巧合了,简直让他怀疑这个蒙着眼睛的人是被人故意派来的。同时对方所说的关系跟杰克所讲的那些话听起来如此相向,让他无法不在意。

    “什么意思?我跟他就是参与游戏的求生者跟监管者,假如你特殊的能力是想提醒我下一局的监管是他的话,那真是谢谢你了。”

    他的确没有撒谎,毕竟他自己也没搞懂杰克的那些话什么意思。那个人看起来认识自己,但他根本没想明白为什么。

    或许是他周身的气氛变得不友善起来,莱伊实在找不到话可以把问题进行下去,“很抱歉,我只是对于所处的环境产生了疑问,不是要让你不快。如果造成了麻烦,我先道歉,萨贝达先生。”

    奈布沉默了,他并没有想让对方害怕,但他也不否认对方说的话真是够奇怪的,现在他心情已经无法说清楚到底是生气还是好奇。

    “你没必要道歉,”他摊开手试着摆明自己并无恶意, “但我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 他脸上毫无笑容,这话听起来也就没太大说服力。“毕竟我也无法理解你口中的话,我跟那个叫杰克的监管者有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

    奈布没注意到自己压低了声音,像是个秘密。但监管者跟求生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本来就算是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所以他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毕竟现在吃饭的人多了,调香师薇拉以及玩具上安妮正端着盘子往这边走来。

    “关系好,非常的…好。”伊莱放弃挣扎,他看起来又在努力避免说的太暴露,可是又不得不用最接近也是最直接的词来给出一个答案方向,“亲密。”

    “晚上好,萨贝达先生,克拉克先生,”安妮她们礼貌的跟两位男士打了招呼,也打破了这边偷偷摸摸地气氛,很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拯救了先知。

    “这里的食物实在是太糟糕了,”薇拉表情不悦,她盘子蔬菜偏多,不过看起来更像是她没得可选所以才迫不得已选择了这些。

    “你该多吃一点,奈尔小姐,也许明天就会有你的比赛,你该保存好体力。”

    “算了吧,我们这次赢了,按理说该得到一些休息时间。我再也不想碰到那个把自己当作女王的女人,你看到她对巴尔萨做的事情了吗?你们真该看看——”

    奈布放下餐具站起身,他并不打算回应薇拉的话,也不太想进入话题。“我吃完了,你们慢慢聊。”他给桌子腾出来更多空间,随后就端起了剩汤,今晚他不打算吃别的。他扭头看向略微手足无措的莱伊,没有回应对方之前的内容,单纯以告别化作句号结束了晚餐时光。

     

     

    两日后的比赛他再次遇到了杰克,而他也是第一次跟那名叫莱伊的先知编入一队。

    “克拉克是吧?一会就拜托你了。”负责修机的卢卡咧嘴一笑,虎牙就露了出来。奈布跟他合作过,记得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他还身穿囚服,一只眼还肿着,现在看起来倒是精神不少,庄园主发放给他的衣服也很体面。

    没记错的话,几天前他还在游戏里用他的小玩意儿惹毛了红夫人,所以被红夫人抓到后好好教训了一番。不过他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因为空军玛尔塔在危急时刻给了红夫人结结实实地一枪,让卢卡脱离了险境。

    “会的,巴尔萨先生,”伊莱回头笑着,他的鸟也跟着歪了歪脑袋。

    奈布是很敏锐的,他能察觉到那双藏在黑色眼罩后面的目光正越过卢卡的肩看向自己这边。先知对于这场比赛很在意,他好奇他所看到的东西。

    奈布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但他也没必要生气。所以他给了伊莱一个明确的眼神,在对方难掩慌张之前则移开视线,装作无事发生的跟着一旁的昆虫学家走出了门。

    开场后他站在了巨大的工厂旁,周围降满了人造雪,还有圣诞树跟礼物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播放出了节奏怪诞的圣诞歌。

    他觉得他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却感到熟悉。他本以为这里跟军工厂同样是工厂所以他才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他发现自己感到最熟悉的是圣诞树跟这些雪。

    真是奇怪,他自从年少参军来到过英国后,并没有渡过过一个真正的圣诞节。他会怀念自己的家乡跟母亲,但并不会参与到这样的节日中。

    他没有多少机会理解自己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因为鸟鸣突然响起。他下意识提高警惕,汗毛竖起。因为他昨日那一局刚见识到噩梦的可怕,让他对突然出现在头顶的振翅鸣叫心有余悸。

    是一只漂亮的猫头鹰,他认出来那个是伊莱·克拉克的鸟。鸟盘旋了一周便飞走了,速度很快,随后在另外几处也传来了鸣叫。

    在开始比赛之前,队员之间相互确认了彼此的技能跟主要负责的位置,他们都知道了伊莱可以跟他的役鸟共享视野观察情况,他的鸟还有神奇的能力来来保护他们。鸟会帮忙去定位,看来他现在去哪里都可以被伊莱的鸟锁定。

    他不能耽误时间,杰克也没有一上场就找到他。他身边最近的机器突然亮了起来,一条暗藏的电流传输而至。这是那个聪明的小少爷的杰作,奈布的确佩服对方的小发明。

    他快速着手破译,同时思考该如何应对雪地。地面的情况对每个人都有影响,跑步的速度跟平衡会被影响,他需要分出来更多精力来保证自己不会滑倒。

    糟糕的情况来的太突然,队友很快被击中,偏偏还是卢卡·巴尔萨!传输很快被中断,奈布又陷入到自己破译的窘境中。电机滴滴答答的声音不断触发他的记忆,战争后遗症为他留下来的痛苦拖累了他的行动,他拼命集中精神敲打键盘,却冒了一头汗。

    他距离卢卡很远,不过梅莉就在他附近。当卢卡倒下后梅莉就说自己会去救人,奈布便专心手头的事情。另外两个人都修的比他快,很快就有两处传来修复完毕的提示,梅莉也赶去了卢卡那边。

    他很快看到了伊莱的身影,“稍等一下我就来帮你,我现在去给他们帮忙。”伊莱撂下这句话后便站在他旁边面向远方,他的鸟也冲入林间飞走了。

    伊莱站着一动不动,奈布猜到他应该是在跟他的鸟共享视野。

    奈布逐渐习惯了破译机的节奏,思路跟手里的节奏也快了起来。远处突然发出一声啼叫,而他们这里显示另外两个人还好好的,紧接着就是昆虫聚集的振翅声传来,那个是梅莉的虫。

    伊莱动了,他转过身机器旁边着手加入破译。不过他面色有些苍白,嘴唇抿成一条线,呼吸缓却沉,看起来很紧张。

    他的鸟没有飞回来。

    “你不会失去你的鸟吧?”奈布瞄了眼旁边一直低着头敲键的人询问,对方的脸几乎要被巨大的黑帽子彻底遮住。

    “不,不会…她会回来的,只是需要时间。” 伊莱的的声音很坚定,也近乎于平静,但每句话结束时却如同在叹气。他的鸟为囚徒挡下了一刀后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感情深厚,如果真的失去了那只鸟,奈布还真不知道这个人会怎么样。

    负伤的卢卡还是没能从杰克手里逃走,奈布留下“我去救”的话就冲了过去。

    “我也来帮你!”伊莱跟在他身后,同时他们看见被昆虫围绕的梅莉飞了过来,随后打了个踉跄落到地上,跌到了墙边。

    “你去帮她!”奈布给伊莱发出指示,自己的脚步没停,“然后去破译!”

    他跑去了地下室,囚徒椅子上的倒计时马上就要结束了。囚徒看起来奄奄一息,他吃着头坐在椅子上双腿发抖,即使看到佣兵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也没有多开心。因为他知道自己逃不掉,顶多就是拖延几秒时间,然后他就会输了这场游戏,失去那笔钱,结束这一切。

    不,也许还可以扭转一切。只要其他三个人赢了,即使是平局也可以算是成功,就还有机会获胜。所以卢卡拼了命的往外跑,他电了杰克,然后手脚并用的往楼梯上来。负伤的奈布紧随其后,他认出来杰克的目标是即将淘汰的时候求生者,因此即便他负伤后很快被杰克的步伐超过,他也没有放弃掩护卢卡逃走。

    绅士面具下好似绽放出对于杀戮的喜悦,他脚步轻盈,如同在雾中舞蹈的舞蹈家。那双巨大的爪子既可怕又迷幻,完全不会因为猎物逃走而颤抖,也不会因为还有其他没有落网的猎物而贪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卢卡力竭的身影映入刀光之下,奈布一个护腕弹了过去。杰克的刀爪隔开佣兵的衣服,皮肉裂开的血珠飞入空中。

    “跑!”奈布挡在了杰克跟窗户之间,他对卢卡喊了一声,让对方成功找到机会翻了出去。

    奈布回头给扶着机械爪的杰克一个得逞的笑容,随后双手一推离开窗边,凭借自己小巧灵活的身体从杰克身前溜走,带着后背的伤朝另一个门跑去。

    杰克留在窗前,他低头看着刀刃上新沾上的血迹,静止了几秒,然后转过身跨步走出屋门。

    杰克没去管即将被淘汰的囚徒,甚至对方踉踉跄跄的身影还没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已经笔直地走向了倒地的佣兵。“你一直都让我欣赏,” 停在奈布跟前弯下腰,用自己的影子罩住了倒地的人。

    奈布依旧倔强的露出不服软的笑容,虽然他的大腿也被刮伤所以现在站不起来,被雪冰得刺痛,可这不会让他畏惧眼前的监管者。他越过瘦高的人影窥视到一个躲藏的身影,是蹲在小屋附近岩石后的先知,看来是打算在紧随其后去救人。

    不知道杰克是发现了人选择不在意,还是真的没有注意到附近的另一名求生者。他专注的望着身上滴血的佣兵,随后单膝跪下,态度变得温顺不少,“伤的很严重?”

    “认真的?”奈布好笑起来,笑声拉扯得伤口跟着疼。血染白了地上的纯白,融开盛一朵朵红色的花。

    “你手上的那个玩意儿又不是几根面包。”奈布讽刺同时还迅速瞥了眼伊莱的位置,对方还躲在那里没有走。之前这一带被卢卡他们走过很多次,雪地上都是凌乱的脚印,这也帮助了伊莱隐藏起行踪。可惜杰克看起来没有要牵起奈布的打算,奈布的困惑变成焦急,他想使眼色叫伊莱离开,可是杰克那么近他根本无法做出小动作,他只能把目光锁定在面具上,“不把我抓走吗?”

    一边讲话奈布一边调整呼吸寻找力气,他应该可以利用这个时间爬起来,不过他几乎被对方堵住去路,能走多远是个问题。他本来希望伊莱可以离开,然而对方并没有走,大概也在困惑监管者为什么不管佣兵。出乎意料的是奈布听到振翅的声音,不知道何时那只受伤的猫头鹰再一次出现在了先知的肩头,看来它回来了。

    梅莉跟卢卡相互治疗完毕,远处的两台机器重新相连,随后很快就有一台机器被修好了。然而杰克似乎并不在乎机器被修好的事情,他反而伸出手拉住了奈布,动作非常小心,生怕拉扯到伤口。

    “我放弃这一局了,你可以叫你的小伙伴们离开,”杰克看到奈布有甩开他手的意思后,他便放轻话语耐心地劝说,“我希望你可以跟我来,因为我觉得你肯定又很多想跟我聊的事,对吗?”

    奈布皱起眉头,他觉得自己的心思被读懂了,他的确想跟这个人聊聊。

    “嘘,有人要救你,”杰克面具后的眼睛眨了眨,他果然发现了躲起来的人,“如果想找个好机会聊聊,就要麻烦你配合我一下,我亲爱的小先生。”

    奈布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但是按照现在的约定来看,如果配合他那这局就是赢,他们也就能找到机会躲开庄园主的监视去个隐蔽的地方谈谈。在这个游戏赛场中所谓最隐蔽的地方无非就是地下室,当然地下室作为游戏场所的其中一个区域也是藏有监控的,但至少不会照到所有地方。

    “行,按你说的来,”奈布还没有真的信任他的话,只是暂时做了妥协, “但你必须保证要放了他们。” 他的喉咙里有血腥味,让他咳嗽了一下。他注意到伊莱已经站了起来,因为他一直没有被杰克拿起来,伊莱已经产生了疑惑。

    “我保证,”杰克轻声许诺。此时的杰克在奈布眼里逐渐充满了人情味儿,跟他享受游戏,捕捉求生者时愉悦的模样形成了对比,的确是一名优雅地绅士。

    “那快把我拿起来,”奈布从牙缝里挤出话,催促对方快点行动,否则不知情的伊莱也许就会过来,天知道眼前的监管者是不是真的守信用。

    “如你所愿,”杰克好像很开心奈布提出这样的要求。在伊莱动身之前,杰克就将他抱了起来,以此阻止了营救。

    后背的伤口被碰到虽然很痛,但奈布还是忍住了,甚至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因为倒下的距离地下室很近,所以他很快被带回下层,并且被杰克放在了椅子上。不到一分钟他就听到了鸟鸣,紧接着伊莱就冲下楼梯,同时另外两个人合力破解的密码进度也传送过来,电门马上就要开了。

    杰克的身影若隐若现,即使他优雅地站在椅子前,还是非常有压迫感。

    “坚持住,萨贝达先生,”即便身穿长袍伊莱还是健步如飞。然而杰克并没有攻击他,或者说这看起来就像是监管在故意等他碰触椅子的机会。先知选择先静观其变,随后将奈布从椅子上救了下来。杰克在这个时候行动起来,一路跟着护送奈布的先知上了楼。

    “你快走!他肯定会追我!”从结论上来讲奈布会被淘汰的几率更大,他这样的说也无可厚非。于是他催促伊莱离开身边,同时让其他两个人快点破译。电门开启,伤口在游戏的特殊作用下暂时得到了恢复,血被止住,疼痛麻痹,体力提升,但奈布冲了几步还是很快被杰克追上。他没有使用残余的护腕,而是跟对方住了稳定的节奏,饶了两下又朝着地下室靠近。

    虽然来到这个庄园的人们总有不一样的理由,总有隐瞒跟欺骗的碎片掺杂于此,但奈布还是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组队的人。他们都只是为了赢得游戏,并非需要建立过多的关系,不过奈布现在还没有什么理由需要在伊莱跟另外两个求生者之间建立隔阂,所以他这样做还是给自己胸口添堵。

    他内心倒是说服了自己,他现在需要达成能够单独与杰克共处的机会,同时这件事换来了比赛的胜利跟另外三个人安然逃走,他没有给其他三个人造成过多的伤害,这样想想后他便能安心许多。

    伊莱跟他分开行动,已经赶赴大门,于是他也不再需要假装逃走。杰克跟着他一起停下脚步,用没有武器的手压了压帽檐,侧身邀请他跟上自己。杰克的确没有去找其他求生者的麻烦,遵守了约定,奈布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少许变化,所以跟着他回去了地下室。在下去地下室的路上奈布告诉其他人监管者就在身边,让他们快走,现在掐指一算开门的时间也够了。

    “这边请。这边比较保险,”杰克冲下楼的人伸出干净的那只手,奈布却没领情,他又不是少女。杰克也没说什么,而是转身领着人走进深处,转去里面的那层墙壁后狭窄的小空间中。这里没有监控,灯光也很难照进来。黑暗中杰克的眼睛还在游戏的作用下泛着红光,危险又可怖,但他却表现得非常温顺。

    注意到队友们还在门口期盼他能躲过监管赶来大门,奈布只能告诉他们自己能走地窖,于是很快其他三个人都离开了游戏大门,场内也传来地窖打开的响声,这次整个场地真的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我直接问了,”奈布抱着胳膊靠在墙上,“你跟我很熟吗?”

    他自己都觉得这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怪怪的,可是他心中的疑问只能以这样直白的方式询问出去。他后背的伤口已经复原,虽然衣服还是破烂不堪且沾满血迹的,但他还是不在乎的倚靠住冰冷坚硬的石壁,“你上次对我说的话听起来你很了解我,但是我不记得我那么了解过你。你们监管者会了解一部分我们求生者的资料吗?不过你肯定不是因为那个吧?”

    “的确是这样,”杰克的话语中没有丝毫讽刺,反倒流露出熟人闲谈之间的感情。他捏住面具轻轻摘下,目中的红光也消失不见。他是一位拥有典型英国人面孔的男士,俊朗又年轻。当他这样普通的讲话时,很难让奈布将其跟先前的监管者身份重叠,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感情用事,如果这样的人突然露出另一幅模样,享受着攻击人的快乐,那必定是最可怕的。

    “我了解你许多事情,”杰克往前踏出半步,他几乎融入了影子里,也将矮小的佣兵彻底拢入身影之下。他丢下了手中的面具,任由其掉在脚边,而那只手则越向佣兵的面庞,却又很快停在半途。“比如你来这里的目的,你身上一部分旧伤的故事,你写给母亲的信…”

    “喂!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奈布立刻警觉起来,尤其是当初寄到母亲这个词语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化作一只猎豹,迅速且机警地捉住对方还没抽走的手腕,力气之大,手背都冒出青筋,将对方彻底困在身前来回答问题。

    “是你告诉我的,”杰克并不慌张,他选择在对方用力到几乎折断自己手腕的情况下放松胳膊,毫无反抗地张开五指

    “你亲口告诉我的,奈布。”男人认真的重复答案,呼唤对方的名字。“你认为你不记得我,但是我却知道不少你遗忘的事。你跟其他求生者都觉得这是一场刚开始没多久的游戏,周围不断进来的是新的受邀者,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进行了多少场游戏。真正赢了几次,真正输了几次,真正认识谁。”

    “别朗诵诗了,杰克,好好给我解释!”

    杰克缓缓垂下胳膊,奈布禁锢他手腕的五指起先还在施力,却很快也跟着一同垂落,最终松开。

    “我会希望你能相信我说的,”舌尖弹奏出音律,杰克最终所传达出的话令奈布感到如此不可思议。

    “你跟我相爱过。”

    近似失重的漩涡将奈布的心思掀飞起来,在空中旋转。看看眼前这张偷偷暴露给自己的面容,在回忆起来伊莱所讲的话,以及他上次被送进地窖前男人所留下的内容,这些串联在一起围成一个结,又被对方亲手解开。

    “抱歉,我不该这样无礼,我们其实没有明确的确认过关系,但是你我的确度过过几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绳结被扯开,拉成没有弯曲的直线。杰克弯下腰,奈布的胳膊却僵住没能动弹。奈布判断不出来自己对于这样的内容到底是感到古怪又害怕,还是好笑又生气。他后背上残留的血被他用力压在墙上,又干又黏,像是将他定在了原地。

    他以为会落下的碰触并未真的落在唇上,而是在额头。他以为自己立马会给对方一拳,可是握紧的拳头却只能掐进自己的肉中。

    “好几个夜晚,”杰克的温度擦过兜帽的帽檐吹洒在额头上依旧未散去的吻里,如同屋外的雪,一层一层的覆盖上来,那真实的热度藏了起来。



    TBC

     

    奈布·萨贝达第五人格佣兵第五人格杰克杰佣第五人格杰佣伊莱.克拉克identity V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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