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设定请参考《老千父子美国现代AU设定》：https://rootsoftheking.lofter.com/post/1d0dd9ed_11953b12 年龄设定：乔瑟夫30，仗助16］
整理好衬衫露出的领尖，确认好领结的角度，乔瑟夫在镜子前左右各转半圈确认。等他认定这套无尾礼服就是今晚选择的最佳行头，不禁冲镜中英俊潇洒的自己眨了眨眼，食指弹了下精致之地的小领结，扬起坏坏的笑容从牙旁拿舌头弹出满足的声响。
可惜这举动令脖子上的领结又歪了些许，他只好重新站正身子，抬手细心的打理。好心情在他脸上泛着光，鼻子中一边哼着最近公众场合总会播放的流行歌曲，一边单用手摆摆领子就散发出阵阵荷尔蒙，还时不时冲镜子抛个秋波，确认自己随时都在状态中。
此时手机震动，一条信息跑进他的手机里。乔瑟夫灵敏的发现亮起的屏幕，并在打开前他瞧见屏幕上的短信提示。西撒的名字赫然排在最上面，同下面一条推特新闻之间夹着简短一句，《注意，不要戴上次那条难看的领带！》
乔瑟夫嘴巴刚撇到一旁，转而又换成笑容。他吹了声口哨，拇指一划，将手机切换到相机模式，再调成录影。他对着镜头抛了个铁定会惹毛对方的飞吻，把新领结在脖子上刻意摆弄，好展示出来。
“自从你给了我意见，那条领带的确不合适我。下次作为谢礼，我会好好放进你的包里。”开着玩笑的乔瑟夫对着录音说得相当正经。他把视频当作回复发了出去，黑了手机屏丢回床上。
从抽屉中选出款中意的手表，回到镜子前的乔瑟夫赫然发现映出的门缝后，有一双漂亮的紫色眼睛正窥视过来。眼睛的主人显然有话要说，可男孩的脚步却还停留在房间外没吭声。
“有话直说，”乔瑟夫边把表戴上手腕，确认西服领口和表带之间的配合，边漫不经心的开口。确保松紧后，他盖上表扣，转身踱步到门边，用食指一勾便把门拉了开来，“但我说过，今晚没有你出场的机会。”
“我不是要和你去，”仗助把靠在门外墙上的肩膀挺起来，以那个门框为中心身子滑个半圆，转进了父亲的屋里。
乔瑟夫让开路回到镜子前，确认自己的头发是否因为刚才换衣服而凌乱，直接忽略了刚才儿子窥视自己放秋波样子后一直挂在脸上的嫌弃样。
“我叫了朋友来家里。”仗助一开口，乔瑟夫梳理头发的动作就和冻住似的停下。越过镜子看过去，两个人彼此用这个姿势对视。仗助赶紧在对方抢话前继续说，“你都去外面聚会了，我在家也可以找朋友来，对吧？再说，你还有免费自助，我只能叫外卖，很无聊。”
乔瑟夫用手指卷卷额前总是翘起的刘海，用嘴唇往上吹了口气。随后他咧着嘴走到儿子面前，眯起眼睛摆出一副戏弄的表情，用食指挑起混血儿漂亮的下巴，“Are you jealous，my boy？”
“！”仗助瞬间脸红扭曲起来，对父亲没辙的连忙拍掉下巴上的手。他大胆的表现出不满，无法遮掩尴尬的抹了把下巴。
“说让他们打道回府，我觉得你们这群小鬼也不会善罢甘休，”乔瑟夫双手插上腰，百分百精准的推测。明明是为了晚会特意穿的正装，打在乔瑟达家祖传的好身材下，这样被撑起的领口和腰部收紧翘起的衣摆，竟有些难以言喻的性感。
仗助还没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但他在乔斯达家的熏陶下知道不少。瞧见父亲的打扮，不得不说内心对于乔瑟夫的审美还是很敬佩的。而且对方穿上这套太过合适，以甚至引来点嫉妒心。
“你们会乖乖的吗？”乔瑟夫打了个响指，把仗助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不要一副你以前也是好孩子的样子，”被对方怀疑的态度惹起来，仗助不屑的抱怨出口。
可这话的确有些戳痛乔瑟夫，一想到仗助诞生的原因，乔瑟夫表情黯淡了些许，刚才轻飘飘的好心情此时转化成认真。但他没表达出口，神色改变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可敏感的仗助还是连发现了不对劲，从而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就吃吃披萨，啃啃薯片，看看电影。我可没有小黄片，顶多去看恐怖片。”
“听起来非常低调。”
“相！当！低！调！”仗助用拇指和食指摆了个圈，对父亲举出OK的手势，一个词一个词的蹦出来。他加重字音划重点，脸上满满都是恳求对方赶紧答应的意思。
“Emmmm…”乔瑟夫故意逗他，拖长的鼻音明显是想欺负欺负自己的男孩。
闲着“不过这关不行”，仗助又急又气。像只着急的小狗狗，眼睛瞪得老大，“绝对！非常低调！”
“行吧，”乔瑟夫瞧见他各种不掩饰的小表情后，满足的点点头。
一结束话题，男子就拿出手机瞧了眼时间。“该出门了。我12点前回来，那时候你最好已经送客离开，收拾好东西，准备睡了。”他不忘摆出父亲的样子好好嘱咐一翻，即使他们的年龄差的没有那么悬殊，可父亲就是父亲。
“等等！”仗助横跨半步挡住要绕过去的父亲。他还举着OK的手指，可这次却闭上一只眼，露出小狐狸似的狡诈小脸，半撒娇半讨好的把手势往身前横着一摊。拇指和食指的圈朝上摆，明显是要钱的意思。
乔瑟夫眉毛一挑，明知故问的扬起下巴。他想起来，仗助前天买了双新鞋，把攒的钱都花完了。仗助也看出来他想问什么，于是摊开胳膊解释来解释去，“我是月底才买的，下个月的零花钱不能提前给我吗？我保证不多花。今晚需要钱点外卖，为了健康考虑，除了披萨外还点墨西哥卷饼。以及，还需要钱给送货人做小费。”
“你不可能连小费的钱都没了吧？”
“这个倒是有…但外卖没有。”
乔瑟夫没有拒绝，到头来他还是太宠仗助了。拿出钱包，把现金抽出几张。瞧见儿子立马喜形于色的幼稚样子，乔瑟夫便在对方要接过前抬手抽回，让对方扑了个空，踉跄到自己眼前，“别喝咖啡，要不然你睡不着觉。”
“我不喝，”又被耍了的仗助撅着嘴咕哝，往前的手这次变成索要。
乔瑟夫把钱往前拿了拿，但在碰到仗助指尖前，又想到什么的立马收回来。转而抬起另只胳膊，掌心拍上仗助脸颊，留在上面的动作使得仗助停下抢夺的动作。“听好了，也别碰酒。绝对不许偷偷碰酒！”
“我才不碰，”仗助本来在对方的碰触下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后立刻顶了回去。
“好，”乔瑟夫顺势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往外先扯，接着不等仗助打掉手就顺着弹回去的皮肤轻拍了一巴掌。
仗助被他弄的不及还手，乔瑟夫意洋洋的收回手避开对方挥来的胳膊，转而把钱塞了过去，“总之回来后张开嘴让我闻闻，好检查。”
“Gross！”仗助一脸嫌弃的冲对方的玩笑假装打个冷哆嗦，和小孩子似的冲父亲吐了吐舌头。乔瑟夫只是耸耸肩膀乐起来，全然不把对方的反应放在眼里。
倒是仗助没继续挡路，把钱往兜里一塞，就乖乖让路。此时乔瑟夫手机响起，他叫来的出租车已经停在家门口的马路边。
“你会喝酒吧？别喝醉了啊！”想到父亲今晚会做什么，仗助跟在他屁股后面，趴在二楼的楼梯口冲着乔瑟夫的背影抬高声叫到。
其实从她口气中便能知道，这分明是对刚才父亲不信任自己的小小报复罢了，玩笑和挑衅兼备。
“我不会的，我可还要回来管理你小子呢。”乔瑟夫抬手点了下脑门，随即挥了出去算是告别。这次他放开了自家的大男孩，头都没回就开了门。
门还没关严，就捕捉到仗助顺着二楼跑去房间的脚步声，八成是把刻意聚会还拿到叫外卖钱的事通知朋友去了。乔瑟夫揉揉怎么都弄不好的刘海，在外界的空气中摇摇头，笑了句“Kid”，也没其他可说。
…
…
等仗助把朋友们请出家门，还留下康一和亿泰帮忙整理了房间后，送走那两个人时都将近要12点了。
康一最后离开的，因为太晚所以让家长开车来接。也就前后脚的事，康一家的车子刚从仗助家门前的草坪外离去，夜色下就被开来的另一盏车灯照亮，出租车停在了那里。
不出意料，乔瑟夫喝醉了。
从对方下车后走路的样子就看出来。既然没醉到不省人事需要被人搀扶的地步，仗助就没过去，而是杵在家门口等着对方过来。
乔瑟夫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领带被他解开拿在手里，衬衫上面的扣子也被揭开了。若不是知道他去了怎么的大场合，以及出门前对穿着如何讲究，肯定只会以为他是去夜总会浪了一晚上吧？
血统下上好的身材，以及融合两国的五官，线条分明的五官令他这副有些恍惚的神色反而加了几分魅力。
仗助侧身让对方进来，还不忘学着电视看到的那样扫一眼父亲的脖子和领口，瞧瞧是不是有口红。令他大失所望，除了酒精在胃中火辣辣翻腾出的细汗，以及喝多的一点味道，什么线索都没有。
“还说回来管我，你这不是喝多了吗，根本没听我的话。”
“我意识还很清楚，”乔瑟夫的确说话流利，思路清晰。只是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强打精神进行那些社交活动也让他有些精疲力竭，免费的酒水在把他解脱后，现在反而和他的精神力打起架来。
见乔瑟夫站在客厅里扫视来扫视去，并把领结丢在了一旁放花瓶相框的装饰台上，仗助就知道对方在检查什么。对方既然保持清醒的回来了，不管喝的怎么难受，都不忘对儿子说过的话。仗助烦恼的挠挠脖子，“如你所见，我都收拾干净了。”
“很不错嘛，”不知道怎么回事，乔瑟夫就这样松了口气。他脱下西装套，把那件昂贵的无尾礼服就这样随意搭在了沙发背上。衬衫因为结实的肌肉绷在身上，显露出衣服下的线条。
仗助刚要伸手帮对方拿过礼服挂上，谁知道对方却在酒劲下腿一软，身子往沙发背的方向歪去。即使乔瑟夫立马用手撑住，可沙发的柔软还是没能支撑柱他的平衡，两脚打起踉跄。
仗助立马上前抱住了父亲，使出浑身力气把对方扶正，这才拖着乔瑟夫绕过沙发。“喂喂喂，你这不是和醉汉差不多了吗？”仗助玩笑着拍拍对方。既是父亲，又是朋友，他们的年龄让他们两人总是维持这种关系，所以仗助的调侃也从来都是脱口而出。“坐沙发上去，我去倒水——额！？”
本来乔瑟夫抓着仗助的肩膀往沙发上坐，但他前倾的重量还是都砸在了仗助身上。两人谁也没能躲开，仗助就被对方揪着衣服压入沙发。好在乔瑟夫还很清醒，知道不能压伤对方，便在重量还没完全盖上去前用膝盖勉强支着沙发，抓着靠背稳住了身子。
“水？好主意，”他没否决仗助的提议，顺便操控笨重的躯体向一侧翻去。仗助抬手稳住对方腰两侧，帮助父亲从自己身上离开。对方翻倒到一边空位的重量，就个大麻袋似的。仗助被沙发坐垫弹了下，坐姿都乱了。
然而乔瑟夫并没瘫在沙发上，刚碰到靠背就顺着沙发的反弹侧起身子。跨来的手臂绕上仗助的脖子，因酒精而滚烫的掌心扣住了男孩的脑后。
就这样凑过来，收紧手臂，引导仗助靠过来。他让仗助的额头顶在自己脑门上，自己翡翠色的眼中醉意全无，反而剩下父亲的深情与关切，紧紧捉住了仗助的视线。
也许此时身体和精神都在边界线的乔瑟夫，只能依靠这样劝阻孩子留下来听他说话。仗助并不知道对方怎么了，但他担心对方因为酒精而神志不清。他想要挣脱对方去拿水，可头依旧被对方按压在硬邦邦的脑门上，发型前端乱了都没法整理。
“喝酒了吗？”乔瑟夫安静的询问。
门口的灯从客厅后方打进来，被沙发挡住，弄的仗助看不清对方的脸。他不知道对方是因为醉了才突然找事，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真的又在思考。
“没喝，”果断回答。难道真的要闻嘴巴？仗助内心的想法转到了先前对方的玩笑上。毕竟喝多的人，什么事都可能纠缠不休。
不过乔瑟夫并没这样要求，反而手上的力度放松了些许，但却仍然没放开。他碧绿的眼眸变得柔和，看似疲倦的笑容竟然满是温柔和发自内心的满意感。
就像是小时候称赞自己和哄自己睡觉时的样子，仗助产生这种感慨，凝视那对太过靠近的眼睛到有些专注。
其实光线令他看不清父亲眼睛本身的颜色，却知道这里肯定映着自己此时不清晰的脸。对方是认真的。
“你这个年龄喝酒对身体影响很大。”乔瑟夫说得语重心长。
“你还真敢说啊，”仗助苦笑起来，情绪却非常真切
“因为你身体不好。”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就像是吐槽，每一句仗助都想反驳过去。可这些声音更多不是传给乔瑟夫，而是认同对方似的，细微到他自己都要听不到。
他收下了父亲的话。
乔瑟夫肯定不是因为喝多了才会勾起那么多回忆，或者产生沉浸在过去的幻想里。而是他时刻都如此想着，既是仗助长大到现在，变得比以前要强壮健康许多，乔瑟夫都不会忘记小时候仗助虚弱的身体。作为早产儿的仗助，身体虚弱这件事的起因，至今都烙印在乔瑟夫心中。
仗助不想多想这种事，所以没吭声也没应和。他倾听的样子同小时候似的专注，乖巧而听话。
男孩内心有些暖，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被家长关心时都有些抗拒的尴尬。仗助不多展现内心此刻的别扭，就这样缩了缩脖子，从对方手心下往后退。
乔瑟夫的手顺着对方的脖子滑落，垂上仗助半盘在身前的膝盖上。说完了想说的话，就这样不再多思考，男人身体往前倒去借着酒劲放松，脑袋笔直靠去了仗助肩头。
“别在这里睡——”
“——因为，”好似没听出仗助的慌乱，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的乔瑟夫赖在那里没动。只是微微抬头用下巴垫上儿子肩头，让嘴凑到男孩耳边。声音在安静的屋中极具穿透力，“我不能失去你。”
仗助哑口无言。今日临走前，他抱怨时的失言显然伤到了乔瑟夫。不管平日如何轻浮，乔瑟夫内心都留有对于仗助的惭愧。想到当今美国青少年因为酒后出现的事故，乔瑟夫对于法律规定的年龄非常在意。但他更多时候是告诉仗助，“这不关法律的事，而是关于你的身体。”
仗助听进去了，虽说每次兜装作不屑的给出反驳和抱怨，却从没违背过。乔瑟夫知道仗助会好好做，可他也不敢对孩子掉以轻心。
“别让我失去你，仗助。”他这样告诉儿子。
“所以，要听话。”男子留下这句话后闭上眼，呼吸逐渐融化成均匀缓慢的热气。他借着男孩的肩膀睡去，温顺到出人意料。
仗助无奈的抱着没法被他带回房间的父亲，叹口气化开鼻头有些难受的酸楚。他放松身体，带着对方侧靠上沙发背，被脸迈进对方冒着酒气的头发中。
“我会听话的…”
不管听没听到，他都是对方听话的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