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啸时生

WB:犬啸时生
凹3:KnightNO4time
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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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赛亚多CP同人:Vein 2-吧台间的询问

    设定请阅读《弥赛亚一二期生全员现代AU脑洞设定》:https://rootsoftheking.lofter.com/post/1d0dd9ed_1287e654

     

     

    海棠锐利把西装唯一系在一起的扣子解开,工作结束后的压力总算合着拘束感一起消失。他把公文包拎在手里,另只手勾住领带口扭了扭,直到他能舒舒服服的出一口气为止,这才露出享受夜晚的样子。

    要说他一身西装与这家酒吧不合,那么也会有人先评论这西装同他的外貌也挺不符。虽然有着早已习惯工作操劳的成熟跟稳重,可是他的身高和略微童颜的五官,使得他经常被误认为是去找工作面试的毕业大学生。

    当然,这点令他懊恼不已。

    他熟悉这里的装潢,不光是因为他来过这里不只两三次,而是因为这里的绝大部分产品都是他的推荐。这里符合店主的要求,也符合他的品味。

    锐利明显觉得自己公式化的穿着引来了些许注意力,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在乎他。毕竟下班后来这里畅饮一杯消遣的上班族不稀罕,而他有些沉的脚步明显就符合这类人群,另一边闲聊起哄的年轻人们叽叽喳喳的沉浸于热情探讨中,根本不去理会有新的客人入店。

    “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来开始工作了啊?”吧台上同调酒师聊天的男人注意到锐利,他一边用假装的感慨顶替招呼,一边拿双臂支在吧台上探出身。

    男人的头发被梳向一侧,过长的发海挂出弧度形成了偏斜的刘海,挑染的暗黄从发端逐渐隐藏进黑色当中。

    他看起来有些凶巴巴,但凡第一次见面的人或许觉得他非常不好惹。事实证明他的确不好惹,不过开起玩笑或者和熟人聊天时,笑起来的样子倒是给人种非常有趣的反差。

    “还不是因为三栖你给我们公司发的委托,说什么还要我做。我可是很忙的啊,”锐利满口抱怨挤出眉头,完全不是面对客户该有的样子。但这个三栖公俊可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另一方面来讲锐利才是客人。

    “因为这里的东西都是找你购进的,相比找其他人,还不如找熟悉这里品味风格的你。” 瞧见锐利把公文包放上吧台后坐上转椅还将高度进行了调整,三栖省略了拿对方身高开玩笑的想法,理所当然的解释自己这边的问题。

    他用手掌怜爱的抚摸心爱的吧台桌面,随后食指和中指点过硬木从内部够了片杯垫放在了锐利面前,“喝什么?”

    “黑俄罗斯,”锐利点了浓度高却很容易入口的鸡尾酒,虽说是为了让自己打起精神,却发现这种甜酒到令他想起自己的恋人。

    现在很想见面。不过他是自己没打算去便利店找对方的,可不能反悔。

    “我饿了,你们店自制的迷你披萨来一盘,还有一小碟花生。”

    三栖没多问的点点头。其实他知道锐利不是来工作的,而是来吃东西的。即使他发了委托,现在已经下班的锐利最早也是明天开始恢复工作。

    于是他冲调酒师点点头让他给披萨下单,同时告诉对方他会亲自给锐利调酒。

    锐利单手托着下巴,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歪向那边,使得被支起来的脸颊都有些扭曲,慵懒的样子糟蹋了那张好看的脸。他百无聊赖的扬起目光盯着三栖调酒的娴熟动作,耳畔将吧内的音乐和人们的聊天声统统转化成了背景乐。

    “对了,你这次委托是什么?我还没看,”既然披萨要烤一会,相比无所事事,他还是开口谈起来工作。

    三栖好笑的皱了下鼻子,内心吐槽这人还真是闲不下来。把深而透彻的黑俄罗斯鸡尾酒送到锐利面前后,他便指了指通往酒吧内部那个小走廊,“我想要装饰架,就在上方放两层那么宽吧。想要阶梯状那种分开的小面积架子,最好和我们这个石质墙面搭调。”

    锐利边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边把身子前倾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过去。随后他点着头从包里取出来了卷尺,“我倒是有点想法。我们有那种类似墙砖突出的装饰架,可以摆放一到两件小物件。但先让我测量一下你的墙砖,还有墙壁长度。以及你说要在多高的地方摆放?”

    “喂,你还真是不累啊,”三栖无奈的苦笑,拍了拍调酒师注意客人后,便绕出来陪锐利找到了那面墙量了起来。

     

    “白崎,你现在不回去可以吗?你不是还要给你同居人做饭?”从走廊出来的年轻人边挠着头,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他显然是对不远处桌子上的同伴搭话,却嗓音很大,而且能听出来最后含糊的口音可能是有点醉了。

    “高野你声音也太大了吧?”三栖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似乎和那个姓高野的人很熟的样子。可他突然就冲客人这样叮嘱,害得正在查看池子长度数字的锐利吓了个哆嗦。

    “呜哇?!”大概没想到走廊一出来就有人站在那里,高野被吓了得后退了半步,而他因为酒精开始缺失的平衡使他身体都持有倾斜。

    高野眨眨眼又撇撇嘴,不想承认自己声音大,随后他抬起手挥了下,接着用力垂下胳膊在大腿裤子上拍出巨响。“我知道啦!我们走喽。”

    “恩,”三栖点头盯着老顾客回到椅子上,没继续找话题。

    同高野坐在圆桌上的人年纪看起来跟高野差不多,对方虽然头发没高野梳理的那么顺,却是一副好人脸。锐利一瞬间想不起来那个人叫什么,因为高野似乎叫过,但他作为陌生人也没必要记住。

    那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醉,从给高野端过去白水的动作来判断,锐利认为他是专门控制自己酒量并会负责送同伴回家的那类人。

    “我告诉他我会带披萨回去,刚才下单,拿完就走。”

    “噢。”

    那些人的对话跑进锐利耳朵里,但他很快便将其从脑袋里抛开,继续低头在本子上纪录起数字来。

     

    “话说你不回家吃?竟然跑来这里。”三栖单手支在墙边,歪着头无聊的看着合起本子收起尺子的锐利。“你是很怕回家面对那一桌子垃圾吗?”

    “啊啊,差不多吧。”锐利没反驳,而是敷衍了事的张口附和。

    当初和三栖最先熟的还是珀呢,锐利是来被他带来这里的。三栖很清楚珀现在还没关店,锐利接话也就很方便。

    “每次都搞不懂他怎么吃那么多牙齿还没坏,而且也搞不懂他为什么不收拾,这个要留着,那个要留着,我眼里明明看起来都是没用的包装纸。”

    三栖听完忍不住大笑,他笑起来的样子总是令人惊异的爽朗。

    他一副看透的表情盯着因抱怨而皱起脸的锐利,丝毫不避开对方不满他嘲笑的眼神。“你可要注意了,你刚才说话完全就是一个典型抱怨老公的家庭主妇。”

    “谁是家庭主妇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倒是相当激动,”三栖讽刺不断,竟也挺享受。

    和他相比锐利就比较认真,不甘心的样子使得青年更像是刚出头的大学生,没法反驳到牙痒痒。“虽然的确是我在收拾,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影响生活的大事。”

    “哦哦,”三栖挑起眼角故作赞同,实则是看出来对方对恋人百分百的宽容,要不然他们在这种满桌子包装纸的情况下怎么还一起同居了这么多年?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海棠锐利差点被酒呛死。

     

    三栖公俊根本没给他可怜的客人递过去一张餐巾纸,而是把花生米放在了一边。随后取出来擦桌布和消毒水,一副让锐利让开的样子,“好脏。瞧瞧你,吧台都脏了。”

    锐利懒得理他,硬是冷静的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用这么激动。

    毕竟这个问题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更何况来三栖的酒吧,十次里面就有三次会听到这个问题。

    “不结。”

    “你这个回答一般人听了会很受伤。”

    海棠锐利低头看着酒杯,深色的酒水在杯中折射出光圈。他手指反射内心般的摸搓过酒杯,里面便会微微震出波纹。如此敏感,但又平静,就同他面对这个问题产生的心态一样。

    倒也不是要做的多么绝,而是他并不需要让这关系形成一种法律和人们下意识认定中的仪式。这或许会令人觉得古怪,可锐利倒也不是非要这样,而是他觉得自己面对珀的存在,内心已经很充盈。

    “倒不是你想的那样,”矮小的青年放轻口吻,以撑在桌沿的手肘为中心,在身下来回转转吧台椅。酒又被震出转瞬即逝的涟漪,而他的手指只是沿着杯口湿漉漉的滑过,却没拿起饮下。

    “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足够了。”

    三栖侧身半倚吧台,歪头枕在较高的那侧肩头,抖了下头把刘海拨去后方,眼角不动的目光示意他的确有在好好聆听。

    沉默短暂的停留,却把周围的音乐扩大。高尾那桌的两人恰好离开,他们手中提着打包披萨的小塑料袋,路过时冲三栖道了别。三栖无言的点点头,从吧台下稍微举起露出的手指摆了摆,算是省去了挥手的力气。

    锐利没有回身好奇,他也根本没心思在乎别人。而他的披萨也一同被送到,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把刚烤出来的香味推进他的鼻腔。饥饿感和疲倦这才更加强烈,以至于让他发现刚才竟然遗忘了这件事。

    他没忙着狼吞虎咽,而是把迷你小披萨晾在取代盘子的时尚木板上,让炙热融化的芝士慢慢冷却到能轻易下口的温度。

    “我和他已经把彼此空缺的都补全了,所以不需要再进行任何证明来补充。”

    锐利丢了一颗花生到嘴里,舌尖收起来之前舔去了指头上沾到的盐。随后他捏了捏餐巾一角,将其擦干。

    “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

     

    如果语言是用来沟通的话,那也许并不是一个完全的答案。默契和相知令人们会有除了语言以外的沟通方式。

    肢体,眼神,习惯,还有记忆。

    不需要说,就能理解。

    不需要演示,就知道该如何做。

    就像是两块拼图完美的契合,根本不用解析,就知道他们本身就是一起的。

    倒也不是说没有磨合。那些作为个体刻画的轮廓,不论如何相接,都会留有自我的轮廓。

    但他们中间已经没有其他缝隙或者多余的杂质。不多不少,不需要加上任何其他东西。

    他们就这样进行下去,不用改变关系,但也足够认可对方。

    即使保持这样一起下去,肯定也能到永远。他们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因此不用让周围的东西给他们再添加什么,那个牢固的关系足够顶替任何形式给他们的定义。

     

    锐利的话不是什么慷慨激昂的宣誓,也不是什么有趣的八卦趣闻。三栖早就听懂了,也知道那是最佳回答,他站直身子那手指敲了敲台子边缘,从而露出接受了信息的表情,随后便失去了兴趣。

    “倒是你这边呢?你不是有很暧昧的对象吗?如何了?”

    防不胜防,三栖真没想到锐利会突然把话题丢给自己,内容看起来就像是报复。而这位有着比实际年龄要显得年轻许多的上班族青年,此时坏笑的样子就像是考试前突然捉到监考官把柄的学生。

    “他今天去练习室了,似乎在给下个live写新歌。”酒吧老板说着的同时,锐利向酒吧内最里面的舞台看去。今天没有表演,只有印象里的唱片在来回播放。

    重点是,三栖没反驳否认。

    “Live啊…也在你这里?”

    “恩。不过他似乎和团员处的不怎么样,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敲定日子。”

    锐利没兴趣继续追问,他只是想看三栖的反应。

    这位看起来凶相的老板,倒也有相当温和的一面,虽然说他大部分时间更像是以此打发人生。所以他收留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吉他手,还让对方住在酒吧地下室,并且让他在自己店里演奏。

    ——这是工作,是可以取悦客人并且让其尽了本职。

    当初三栖是这样想的,可如今在锐利和珀这些老客人眼中,怎么看那个吉他手都不单纯是来演奏抵押房租的。更像是三栖给这只无处落脚的鸟一颗树,让他能展翅高歌,寻找他本来想找到的样子。

     

    锐利内心一边感慨一边吃起来了披萨。这家酒吧自制的番茄酱配上芝士和蔬菜以及腊肠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你这里除了他们演奏,也没人用舞台,没什么意义。”锐利轻笑后摇摇头,把披萨单手卷起来防止上面过于柔软的芝士和肉块掉出来。

    “我说你啊,”三栖懒得抬高声音反驳,干脆叹了口气,故作不耐烦的盯着对面的客人,“酒吧除了娱乐放松外,也没有非要有演奏者这一条。而且我这里还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情报和八卦也很多。”

    “说得就像是你这里是什么糟糕的地下场所。”

    “我和你说,刚才那两个人可是警察。”

    “哦?混的那么熟,是为到时候把你抓出来时放水吗?”

    “是为了利用关系控制警方信息和权利啦。”

    “哇,还真是可怕。”

    两个人开着恶劣的玩笑,不知怎么就相互接起来。直到锐利的手机蹦出来的信息显示着再也熟悉不过名字,一张包子的照片加载,美食顶替了那边的恋人召唤他赶紧回家。

    锐利不自觉的被逗笑。

    《给你带披萨》,他敲了这行字后撂下手机,拿起酒杯将最后一口饮完,随后将空杯推给三栖。

    锐利故意拖延时间,享受持久期待的心情。

    “再来一杯一样的,”他说。




    TBC

     

    メサイア珀锐海棠锐利御津见珀三栖公俊弥赛亚Messiah Porj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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