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啸时生

WB:犬啸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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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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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MC同人-新VN:孕育的芽 7-又

    尼禄接下来了孕育孩子的这件事,但丁没有反对。就和最初一样,但丁把决定给了尼禄本人,并且在接受了侄子的决心。

    尼禄当然不可能去医院进行检查或者生产,他们只能自己解决。对于半魔人这一块的知识尼禄只能依赖但丁和维吉尔,他能学的都从这里来,或者那些来自猎人们的对于恶魔的研究笔记。

    尼禄要面对的不止这些,他还要思考如何跟周围其他人做解释,得到支持。除此以外他后期的形象也许无法出门,憋在屋子里可能是个痛苦的事,他最好趁现在能多出门。

    “放心吧,有恶魔血统的婴儿也是生命力很顽强的。血统这东西,从胎儿形成时就在起作用了。”但丁说这话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告诉尼禄他可以去接个简单的委托干干。但限制也是“简单”而已,委托需要经过但丁的确认,如果有些棘手那就放弃。

    之前但丁没有阻止他是因为尼禄没有下定决心,而现在当这名青年做好了承担后果和责任的决心,就该考虑胎儿的状况。即便胎儿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和生命力,这也不代表在受伤的情况下被恶魔的爪子刺伤是不需要担心的。尼禄听从了这些话,他已经不是个想要鲁莽冒险,看看半魔的胎儿会不会被流产掉,或者自己是不是可以发泄光那些烦恼的人了。

    他们没有急着就开始谈论那些计划。那天他跟着但丁出了门,去了但丁喜欢的餐厅,吃了一款但丁喜欢的不加黑橄榄的披萨。那天他忽然觉得自己食欲很好,总是感到饥饿,于是他几乎吃掉了一整张披萨,害得但丁只能崽单独给自己点一份。

    夜晚的他没有被身体的反应折磨,他仿佛已经浑身累的不行,大脑和心都在波折下边的疲劳。

    他脱下衣服,用T恤遮挡住肚子上的那个纹路。脑袋才沾到枕头几分钟,他便睡了过去,连维吉尔在深夜回来的这件事也不知道。

    这间事务所充满了但丁的能量波动,维吉尔的加入就像是带来了一股看似相反但是又性质如此相同的力量。他们兄弟俩让能量的碰撞形成一致的流动,显示热度和冷度的平衡,把一切都中和,可是又不会掩盖他们纯粹的魔力。

    尼禄以前曾这样想过,但他现在更加确定。不过他睡着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想过,可维吉尔的出现还是让他在这里睡的安稳下去。这可能是怀孕的关系,血缘之间的联系变得敏感却又依赖性。

    尼禄在这样的环境中首次睡了很长时间,没有梦的干扰,醒来时时间已经快跑去下午。窗帘没拉好,阳光非常刺眼,尼禄呻吟着用胳膊盖住双眼,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面对阳光。

    魔力的波动始终扩散满这所居住着半魔的事务所,不一样能量波动从远至近萦绕住尼禄,跟他产生近似的共鸣。但这里也有着细微的不同,仿佛海水过滤的细沙,颗颗粒粒附着上尼禄的神经。

    他注意到了不同,浑身一抖,他不得不睁开眼让自己做起来,这种将自己从床铺的深渊里拉出来的感觉似曾相识,让他记起自己断了胳膊后从噩梦中惊醒、满头是汗。

    那时候他遇到了V。对方敞开了窗户,拉开了窗帘,把风和刺眼的阳光都带进来。

    就好比现在。

    现在?

    尼禄困惑的做了起来,双眼努力透过日光迎向窗口的视线收到了刺痛的阻碍,他眉头皱得发酸,却仍然眯着眼描绘眼前的画面。

    他的视线是画笔,确信的心态则是颜料。一边又一边,他从轮廓到细节再到颜色,让所看到的一切都逐渐生动起来,变得真实而可信。

    延伸的荆棘化作黑色的纹路,印在阳光直射的苍白肌肤上。修长的手指上银色的指环闪烁着光,那本金色边框的老旧诗集再一次摊开于掌心中。

    黑发下的绿色瞳孔找回了一点光,如同被在夜晚开采出的绿色宝石,所有的切面都映着尼禄的影子。

    时间失去了分钟还有秒,也仿佛遗失了好几个小时。尼禄坐在床上,攥着被子边缘的手心里不断溢出汗水。眼前的画作太过清晰,不自觉地让他屏住呼吸了许久,直到他觉得脖子都开始发烫,烧去了眼角。

    然后这幅画动了起来。

    那名男子合上手中的书,放下了抵在窗框上的脚。他依旧跟尼禄印象里的一样消瘦,虽然谈不上瘦骨嶙峋,可是却显得会随时破碎。干瘦的双臂被黑色的纹身覆盖,皮衣上的金属装饰都似乎对于他瘦弱的躯体来讲过于沉重。

    “你睡的有够久,”男人干燥得几乎有些开裂的双唇动了动,上下轻碰又分开,跳出来了尼禄记忆里的嗓音。每个单词结尾的发音的语调还有嘴角几乎分不出感情的弧度都丝毫未变。

    两个人的视线早早碰上,可是伴随对方双脚落地起身走过来,任何一个动作都没法把他们在空气中视线的交汇所打断。尼禄后知后觉自己的表情很傻,他的眼眶因为瞪大而发酸,可是他更多的是因为屏住呼吸而让自己稍张的口中发出了几乎有些震耳的吐气声。

    “我以为你会错过我,或者你根本就会直接去见明天的太阳。”

    没什么值得怀疑,V千真万确就在这里。尼禄可以从他那里感受到微弱的魔力,一如当初,只能依靠稀薄的魔力勉强维持身形,就连走路都会感觉到费力。只不过眼前的V,看起来就跟刚见面时差不多,至少他没有浑身开始破碎,没有剧烈的咳嗽,也没有虚弱的站不起来,甚至不需要拐杖承受他浑身的重量。

    是的,拐杖还在,纹身也是。尼禄不知道那三只契约兽是不是还在他的身体里,不过那只大嘴巴的鸟没有出来说话,这给给足了他们俩独处的时间,或者说让尼禄有足够的时间认清现实。

    这太不可思议了,床上的大男孩还没整理好心底的情绪,他的话就先不停大脑劝阻的跑了出来,“你是怎么回来的,V?你怎么,又出现了?”

    他的口气比他想象的要平静很多,听起来就仿佛在梦里似的,接受的很快,冷静的很快,他能处理得好。那个代表眼前那人的名字——一个字母的简单发音,终于被他吐出来。带着一口气,上压请碰下唇,弹出来的语气,暂短中却灌满了一丝怀念,一丝诧异,一丝藏不住的激动。

    “因为那个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考虑你。”

    不需要思考维吉尔跟V该如何区分开,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有了区分。他们已经把彼此分开,即便都可谓是维吉尔。

    V的手抚摸上床角,他把诗集放下,随后自己坐在了那里,银杖靠在了床边。他与尼禄之间保持出一段距离,必须要解释完才可能有所转机。这个机会不是来自V,而是来自尼禄,V只是在寻找这个机会而已。

    于是尼禄第一次才知道,原来维吉尔离开的这段时间其实是去取得让V分离这件事的方法,而这件事一开始居然也是被维吉尔提出来的。这次的目的中并没有直接使用阎魔刀这个选项,同时寻找到线索的人是但丁,刺激维吉尔做出决定的也是但丁,说到底可以算是兄弟二人一起解决了问题。

    在尼禄的事情上,兄弟二人难得形成了一致的目标,并且再度配合了对方。

    这条信息并非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到的,可想而知但丁必然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尼禄不得不怀疑莫里森或者蕾蒂甚至崔西是不是都跟这件事有关。所以…他们是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吗?他不能肯定但丁透露了多少,可是如果但丁想,这个男人就总有办法蒙混过关。

    可不管如何,维吉尔都还是杀入了魔界寻找到了那只恶魔。这次但丁不会再操心他的双胞胎哥哥是不是能回来,毕竟维吉尔这次又回来的理由。最终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维吉尔从恶魔的尸体上挖出了那块蕴含能量的部位,跟妮可运用这些制作武器差不多,只不过维吉尔更加直接。罕见的能力可以短暂的造成奋力的效果,或者说,更像是投射。

    尼禄听到这里时满脸难以置信。可是他说服不了自己,不论多么离奇,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事态发展。更何况V的确就在这里,有着实质性的重量还有触感,并非像是他自己口中形容的“投射”那般是一副虚拟的影像。

    “维吉尔呢?”

    “他还在外面。我跟他的确已经达到了同时存在。”V讲的很平静,他甚至都没必要用目光示意门口,只是盯着眼前的青年,仿佛不再拥有虚假的谎言。

    “你能呆多久?你会…我是说跟之前一样,皮肤开始…”

    望着尼禄欲言又止的模样,V却看起来没那么多压力。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只手朝后撑在床上,尼禄可以透过床垫的凹陷感觉到对方的重量,切实的意识到眼前的男人的确可以看得见摸得着。

    “几个小时。我只是会…消失。像是烟,或者烟蒂,或者在你眨眼的瞬间。”V口中的言语如飘渺在远处的落叶,也像是卷落在尼禄耳边的羽毛。叙说的可能会发生的事实,却没展露出抗拒。“这是第一次,说实话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至少你还能看到我一会,这点我可以肯定。”

    尼禄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的心跳几乎从胸口震到耳膜。他也能通过魔力察觉到屋外的两个人,维吉尔跟但丁,他们的确就在楼下的大厅。并没有人来偷听或者打扰,也或许他们也在通过感受自己波动的变化来判断事态的进展,可不管如何,V说的是对的,维吉尔还在那里,并且感觉不到任何多余的变化。

    也是这种时候,尼禄才觉得V那虚弱的魔力跟维吉尔如此近似。可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V就是维吉尔其中一面,只能说他们的魔力差不多,却还是有不同。人性的一面仿若冷冽的川流冲走后的沙砾,被过滤后留在那里,容易被冲散又会重新聚集,维持的形态总有些不同,却已经无法被溪流永远的带走。

    泥沙留有原本的冰冷跟潮湿,却更加的沉重而深沉。变得能承载和累积,也能把踩上去的东西吸入,沉入沼泽的深处。而尼禄,或许他已经被吞噬其中。

    “Ok,V。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能出来跟我面对面了,那么我就用见面的方式跟你说话吧。”尼禄找回了一些状态,他拉开被子,身子前倾,曲起的一只膝盖蓄力,压在床上的脚随时都能让他起身。“我见过的奇怪事不少了,你跟维吉尔也算一个,所以现在没什么可以让我觉得更奇怪的了。”

    诗人墨绿的眼中毫无动摇,如同水槽深处掩盖的湖泊,那埋没的深沉的蓝中早就看透了青年的目的。V只是测过身让自己更加面对对方,一侧膝盖盘起到床上,书被他扔在了另一侧的床角。

    “看来你很清楚我搞干什么。”

    “的确,”V在讲出这个词的同时似乎也叹了口气,没有波澜没有惊慌,他只是停在那里等着眼前男孩的下一步动作。

    “看看你搞出来的事。还有你骗我的那些话。”

    尼禄甩出这些憋了许久的话,脚底用力便往前撑起。他毫不费力的抓住了诗人的皮衣领子,将完全没有还手抵挡的地方按入床上。按照身体情况来讲,尼禄此时也能轻易把对方压倒,而他也根本没有留情,拳头因为力气压在V胸口时,还能听到V因为一口气没上来而发出的闷哼。

    男人黑色发丝下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他却容忍了尼禄这样做。尼禄有着完全的权力跟理由实施这种行动,于是丝毫没耽误时间,之间尼禄举起拳头,照着V的脸就打了上去。

    拳头敲上诗人些许凹下的脸颊,硬生生擦过颧骨。火辣辣的疼痛急速攀上尼禄的关节还有V的大半张脸,可他们谁也没吭声。

    尼禄的动作顿住,就像是给对方一个喘气的机会。而V也的确吐出一口气,他眼睛重新聚焦,然后扭回脸面向上方的青年。尼禄也正是等着这个,如同信号,他又抡起另一侧的拳头,给V另一边的脸上来了记更猛的。

    按照V的身体情况,第二下就让他咳嗽出来。所幸牙没有碎,也没有被打破鼻子,可是他舌头在滚动着吞炭空气是还是不断地清动喉咙,或许他口中已经开始有血腥味。

    这没让银发的恶魔猎人收手,仿佛这是一场必须经过的会面仪式。尼禄抬手把V的脸托回来,他碰触的脸颊部位已经发红发烫,但还没有很肿。于是他又举起拳头,照着第一次的位置揍下去。

    “咳唔…!”这次的力度更大,V发出了明显的声音。尼禄收起拳头是才注意到,V的嘴角有些破了,红色的斑块在那个地方,甚至嘴唇外的肤色还是发紫。说到底,V是人类,他并没能很快的愈合。

    “看来你还没够。”

    “V,闭上嘴,咬紧你的牙。”

    打断了V的话,尼禄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他自己更像是咬紧牙的那一方,因为每个出来的单词都是从牙缝里喷发出来的,如同撞破墙壁的气流,带着嗡嗡声,震动着他呼吸掠过的每一丝空气。

    于是第四拳下去。这次是最狠的,V的脸歪在一侧的床上,好一会才回过神。他看起来的确疼的有些冒出汗,发丝黏在额头,而他的那侧脸开始发肿。如果看得更仔细一些,就会注意到他的鼻孔里已经渗出血来。

    男孩没在举起拳头,而是跨坐在瘦弱的男人的腰上,垮下肩,垂着头,蓝色的眼睛里映着黑发的男人。

    最终他抓住了对方的手,那双感手的看起来几乎没有多少力气的手,却在他的引导下被用力的按在了肚子上。透过那层衣服,里面的那个小小的代表着名字的纹身中,有着一个生命。

    逐渐的,他掌心里的手不再需要支撑。V摸着他的肚子,而他的手心只是贴着对方的手背,用自己的体温将其包裹其中,再也无处可逃。

    男孩最终弯下腰,缓缓地靠了过去。一路上他嘀嘀咕咕的骂遍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脏话,难听的,糟糕的,还有委屈的。

    随后他主动亲了上去,也就是贴在一起罢了。谁也没回应谁,却似乎终于重新靠在了一起。V口中的血腥味蹭了上来,尼禄品尝着,舌尖舔了上去。一丝丝带走,一丝丝的收起来,他重新把这层关系揽了回来。

    日光灼烧进窗内,晒伤了床上的两人。他们交叠的影子被拉远,藏入了床内阴影的角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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