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啸时生

WB:犬啸时生
凹3:KnightNO4time
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1.  7

     

    原创-静界,被遗忘的时间,而我...

    怀表的表针纹丝不动,我奔跑的步伐却加到最快。

    丢掉雨伞,甩去风衣,不顾那套昂贵的西装和真皮鞋,我穿过静止的街道冲向远处唯一响起的钟塔。我闪过纹丝不动的路人,冲过不变色的交通灯。

    暴雨停立在空中好似漂浮的跟跟银针,我身子撞破它们,散开爆破的雨滴呈现炸开银花的样子在我身后拖出来一条白色的印记,镶嵌在失去时间的空气里。皮鞋踩出的水花绽放在留有悠久历史的石砖地上永不再凋零。

     

    握紧沉默的怀表,世界只留下我和钟塔,却跑不到。

    无论我如何往前,全力冲刺,钟塔依旧不变的站在远方,那不变的距离就是它最好的嘲笑。此时它停止了敲打,我感到心情和凝固在雨天里的冷空气一样跌入低谷,我不知道它还不还会再响起来,那一个小时的间隔也感觉要等不到来。

    它永远都躲在建筑后面,看不到底部,为我露出来一个塔尖,招着手窃笑个不停。

    到底奔跑了多长时间?地名已经陌生,街道从没来过,我茫然不知,却无人理会。

    回首,只有那一长串被我错位的雨珠,在它们已经偏离的轨道上炸成小银花。那是从来没见过的真实静止画面,比照片更加梦幻,但我却无心顾及,只是无助的看着被我身体描绘出来的雨中过道延伸至街道尽头。

     

    似乎一切温度都被凝固在了相应的地方,我冷得要命浑身僵硬,我才注意到衣服湿透也许西装和皮鞋已经不能用。

    明明我应该准备去参加学校的毕业舞会,但是就这样如同做梦的停止了,永远不会结束的毕业,一点也不好笑。

    我的舞伴刚才还在朋友家里化妆准备礼服,她们都是班里同学,就这样凑成对完成了舞会要求。

    也许她会穿着我先前不小心看到的浅蓝色小礼裙,把头发盘成她平日不可能有过的性感造型,用隐形眼镜代替了鼻梁上的框架,踩着高跟鞋等我一会开车接她。

    只是此时,她大概维持着梳头的姿势安静的坐在镜子前,和她平日上课时一样安静。

    我出去鬼混的室友可能正保持在一个可笑的表情上定格在他狐朋狗友的高级红色轿车边,手里拿着酒瓶,对失态浑然不知。

    而我即将要去借的车子早就被我抛去脑后。

     

    我的家人又如何了?可能还在汪洋对面和世界一起陷入沉默。母亲坐在电视机前,手里织着毛衣,那一根挑起的毛线停留在针尖上端。父亲可能还坐在他陈旧的办公桌前,前倾的身子几乎要离开那布满皱纹的黑皮转椅,聚精会神的凝视着屏幕上的文字,手停留在键盘上无法再输入任何单词。

    我的狗可能和街边定住的流浪猫一样好似可怜的动物标本,他们曾经活过的迹象如今和博物馆里呈现的画面几乎没有多大区别。

    我可能便在他们那个时间里早就消失不见。
    这···真是可怕。

     

    疲惫不堪的身体可能已经到达奔跑极限,我再也无法抵抗外面的寒冷从而被迫冲入一家咖啡店。里面维持的温度渐渐温暖了我,却无法抹去衣服上冰凉的水,任由它持续剥夺我的体温。

    不去抬头在意目光,那些好似蜡像的人们睁着他们的眼睛停留在那一刻的状态,带着笑容聊天,安静的低头吃饭,无聊的摆弄手机,这些体力的呈现在那里好似随时会动起来。虽然我期待他们动,可此时却诡异得后背发寒。宛如只要我微微一动,那些停止的人类就会转动他们的眼球,想想都恶心。

    我在厨房里拿起来还没叠加在一起的汉堡,将它们按压完成送入口中。我饥渴的吃着,已经不在乎那是否还在“制作之中”。我一瞬间放弃了道德,不打算把钱留在厨师手中。

    咖啡停留在马克杯里,好似冻成了冰般一动不动。可是当我用勺子探入其中后,清水一样容易穿透,毫无阻拦,容易搅动,这个奇妙的光景在我看来如此神奇,盯着它一次又一次的移动手里的茶勺,咖啡却没有荡起一丝波纹。

    最后我用勺子如同拨弄果冻般把咖啡拨入口中,庆幸它的口感和喝水一样润滑喉咙。我被它的温度呵护,逐渐夺回体温。

     

    逃跑一样离开了咖啡店后,我心里觉得很是可笑,这个时候谁会在意我呢?因为只有我能动,我也不知道为何上天要将我丢弃在这个停止的时间里。

    也许是空间,也许是次元,我到底如何进入又要如何出去?无从知晓。我希望身上刺骨的冰冷都是错觉,一场噩梦,但是那又如何?我解释不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寻找那个和我一样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移动表针的时钟。

     

    解下歪掉的领带,西装和衬衫维持被我丢出去的凌乱造型静止在沙发垫上几厘米处,终究在失去惯性推动的那一瞬间,它们被留在了这个世界里面。如此寂静的诡异,我凝视着飘在空中的衣服,直到远处的钟声再次响起。至少这里不是真空,因为除了我和钟,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一切都被屏蔽。

    将从服装店里“偷来”的衣服套在身上,我未干的头发在无风里紧紧贴着额头。踏出公共洗手间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犹豫要不要出门,但接受现实可能是我唯一的天赋。

    决定把那套昂贵的西装留在服装店装饰的沙发座上方,我把“将它取回”作为一个小小的信念。随后便将有裂纹的怀表揣入帽衫的口袋里,和另一侧的手机一同停止在18:59。

     

    “可恶!”

    我在商店里吼叫出来,杂乱的心情让我发燥,但是这份孤独无处宣泄。明明那么多人在街道上,我却孤独无助,这比一个人蹲在黑暗的小房间里还要让人恐惧。

    这也就是我为何会有一个不合时代的怀表,那件物品寄宿着另一个意义,我也是留着它才能活过那段时期。我的确应该借助什么来帮助自己。

    应该敞开自己,为自己面对现实之前做个仪式。这样不符合人们常识的想法让我手持起减价宣传的广告牌子,狠狠抡到橱窗玻璃上。玻璃没有发出一声声音,只是无声的向着外侧的街道炸开了花,玻璃的裂痕完美的呈现,残碎的玻璃碎片飞向外面。

    但只是那么一秒,这个画面就被暂停,玻璃碎渣留在空中维持着刚才的轨迹碎撒向各种方位,上面的裂痕不再延展。

    我拖着牌子绕出门口,碎玻璃停留在眼前,近在咫尺的尖锐侧面泛着光。终于顿悟,我感到我做了如此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停下,那么也许就会擦过附近路人的脸和衣服。

    此时罪恶感袭来。抬起牌子一次次用海报纸面拍打着碎玻璃,想将它们压下,但是它们不会掉在地上只会偏离轨道,在空中行程新的姿态。

    手中的重量很快让我感到了疲劳,我不想继续下去,甚至内心告诉自己这样做一点用也没有,因为它们根本不会飞溅也不会伤及别人。于是我选择逃避,防范着空中的碎渣不弄伤自己,随后我不理会脱离手悬空于45度角上的宣传牌。

    我快步转身,身子再次撞上周围的雨滴把它们捣碎在新衣服上。我已经知道即使换衣服也无济于事,因为还会被弄湿。只要我不跑离这个下雨的城市。

     

    也许并不是上天把我留在这里,而是我失足落入其中。
    我到底是在哪里出错了呢?是我今天和朋友会面迟到了吗?是我偷吃了冰箱里的三文鱼干吗?还是因为我今天没有按照约定去取预订的书籍呢?

    可能哪个都不是,也可能都是,一层一层成为开锁的必然。

    不过,即使我在这里胡思乱想,我也搞不懂为何在我踏出自己小宿舍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到邻居停在走廊里的怪异场景,她购物袋里面掉出来的橘子滴落在半空中,让她露出来一个吃惊的表情。

    而我颤抖的手中,距离提示闹铃响还有一个永远的一秒钟。

     

    我继续在无声的街道里行走,在人流和车辆之间画出来新的轨迹,前方被停住的雨滴塞满视野,我眯起眼睛看不清方位,不停有水珠撞入我的眼睛弄得我很是头疼。

    最后无奈的我甚至爬上了一个购物中心的最高层,可是回应我的是在夜幕下黑色的城市,街道的灯光好似不会闪烁的繁星,刻在城市的地图上,宣告着永远都不会来临的白日。

    空中停留着几只鸟,它们冒着风雨飞翔,此时那被打湿的羽毛显得相当杂乱,和远处塔尖上的旗子一并被雨水挡去。

     

    “把我的时间还给我!”

    我大喊道,我不知道喊给谁,也许是远处那触及不到的钟塔。又是替谁喊的呢?为我自己,但是···也许是为那些被静止的生物们,我最为奢侈。

    这句话没人回应,远处的钟又响了。
    我才感觉一丝欣慰,起码它还没有离开,即使抵达不了,但却让我有个目标。我总觉得到了那里也许有机会恢复原样,这个好似漫画主角的感觉此时却是最为真实的想法,因为与其什么都不做我觉得那反而里存在动力。

     

    可是我停下了脚步,吃惊的睁大了双眼,我嘴轻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可却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份震惊透过雨滴碰到那在空中微微绽放的水珠们,它们维持溅起来的形态在错误的轨道上塑造出来水做得轨道,从一家餐厅门口持续,延伸至远处淹没在街角。

    我知道那是人经过的痕迹,我也确信我没来过这里。那条银色的印记给了我希望,我猜测那个高度是一位成人,地面杂乱的水花几乎盛开在这这一小片地方的每个角落,证明了他在多么慌乱的寻找可以呼唤的人。

    我决定往哪里走了,我知道如何前行,我要去寻找。

     

    这里有一个和我一样没有被时间拘束的人!




    [没有后续,但是我很喜欢这个设定。其实想继续但是懒得写,但却是一个值得用的好梗,也许哪日我会套入TMR同人里。很早以前写的,那时候还和语C里的一位戏友基于我的设定开了没写完的戏。就此放上来吧!]




    ——语C对戏——

    我:沃里克

    戏友:埃德里安


    沃:

    【侧身绕过了定在门口的红发妇女,她低着头臂弯里挎着一个精致的小包,似乎正在优雅的打开雨伞,不过也许永远都赶不上和她的男友会面。家庭餐厅里面坐的人不算很多,但是意外暖和,不过也让自身更加感到寒冷。扫过看书的绅士,和闺蜜闲聊的少女,相互调情的情侣,帮孩子切牛排的一家三口,和同事干着红酒的白领。看来自己还不习惯这个光景,目光有点异样的瞥着那些“蜡像”。之前奔跑的雨水都揽入口中,不禁咳嗽了几声。随手从正要上餐的服务员手里拿走刚做好的T骨牛排摆在了一个没人的位置上打算一会享用,好处是自己已经知道食物的温度和新鲜度都会保持在那一个时刻所以并不着急。快步走进了店尾的洗手间中,处理身体才是第一要事】

     

    埃:

    【自在店门口看到像被冻起来的美艳副教授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大致已消化了“我最爱的女人已不再会动了”的事实,伫立在餐馆(二楼)的露天用餐处(说是露天,其实是带雨棚的)边缘,结束了对天空漫无目的的仰望。低着头发觉一串异样的水痕从远处一路延伸到店门口。新东西。显然不是早早明白撑伞或不撑都是一样狼狈,由地下道穿梭而来的自己的。仍然发着呆而没有深究这一条水痕是从哪里来又为何到了这里,伸长手臂捉到停在半空欲归巢的鸽子】你也被冻住了?【嘟囔着这种无需回答的问题,收拢它的双翅将鸽子摆正到地上去】至少少淋点雨。

     

    沃:

    【用纸巾擦干了头发。随后在店里人那里搜罗了一圈,看到几个大概刚刚购物完的学生,显然面对当前的情况自己已经明确“盗窃”是合法的,因此从人家脚边的购物袋里掏出来了新买的衣服套在身上···虽然品味和自己有点不一样。步入厨房后把脱下来的衣裤挂在了火炉边上。即使“凝固”起来,温度还是保持不变,也不用担心烧到衣服上,这样还挺不错的。接着甜点师手底下的盘子里撤出来一块蛋糕,他的巧克力装饰还没摆上去】我帮你完成【说着将放在一侧的装饰品填入口中,回到牛排前面】

     

    埃:

    【把打算订婚用的戒指丢进旁边人喝了半盏的罗宋汤,停止了,根本落不进去。挺不错的玩笑啊,也不知从哪里开始就是异常了。摸出酒瓶底眼镜(老古板风格,一般来说是度数很高的人戴)架到鼻梁上,接受了突然变化的视野轻一摇晃站了起来,到吧台里(二楼有小酒吧)寻找枪支一类的物件(不知道英国是不是,但我以为卖酒的都备枪)】Bravo.(法语中的干得漂亮、好样的。至于为什么用法语?英国人开玩笑的时候都爱说法语)呸)【最普通的防身枪,型号摸不准,里面有子弹。粗略确认枪有射击功能(有些枪只是打空弹的高仿真摆设)后拉开了保险栓,为纪念人生中的第一次摸枪,也为了实验绝对静止到底能达到什么水平——】……【沉默着,隔空对着调酒师的脑门(就是没有直接抵在人的脑袋上),压下了扳机】

     

    沃:

    【牛排吃到一半,从边上桌子上把灌装汽水拿来,当发现倒不出来并且无法从那个小孔深入勺子挖出来以后,才想起来喝水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随手把饮料罐放在了手边的空气中,盯着那个如同魔术的罐子叹了口气。不过二楼似乎是酒吧,也许能找点方便的东西。踏入楼梯的时候突然的一阵爆破声贯穿在这个几乎无声的世界里,吓得自己差点脚滑跌下楼梯,幸亏侧身后背贴入墙上得以让自己稳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转换成了冷气倒吸一口,显然在这个世界里发现了第二个和自己一样可以动的东西!这份激动夹杂着不安,毕竟刚才的声响可并不和平。被周围诡异气氛渲染,自己也心虚的蹑手蹑脚踩上阶梯,扒着栏杆探出来一个头,又差点被边上桌前矮胖的男人吓到,不过他正保持着送入牛排的姿势一动不动。要不要出声自己还不敢判断姑且保持沉默,目光透过桌椅腿看向吧台,酒保保持着擦酒杯的姿势依旧优雅绅士的站在那里,只不过从他脑后延伸出来了一个白色细细的线,那条细线延伸至何处正被一桌人挡住。很想一探究竟,可是在自己又往上跨了半步后明显那边有了动静,自己迅速撤回了腿屏住呼吸。如果是枪响,那个白色的会是弹道么?】

     

    埃:

    【被枪的后座力微微震麻了手腕。换手,扶稳,第二枪,行动没有任何迟疑】……【但是偏了,这次只削到肩膀,斜斜掠进了酒柜中却没有爆开玻璃瓶的力道,又一次静止。对于初学者来说能只偏一点已属不易,调整好姿势又是一枪,这次中了】对不起啊,哈文。【眼望着已出现多个孔的人脸喃喃着酒保的名字。一直只朝着同一方向射击,以致“靶子”倾斜出非常微妙的角度却不倒下,这也是一种滑稽啊。皱眉忍受着耳鸣的侵扰,一整个弹匣尽数用完后已显出熟练的样子。……射击停止了,楼层内却像还残响着轰鸣】 

     

    沃:

    【捂住耳朵忍受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枪响,心脏急速跳动几乎敲得自己胸膛闷痛。这个人在做什么?自己搞不懂,但是却让自己警铃大作。直到声音停止自己才活动身子看向酒保在的地方。那是一个奇妙的光景,酒保身子在一个常人很难保持的姿势上站立,他表情不变但是却多了几个本不存在的孔,从孔里延伸出来的弹道通往开枪的地方,硝烟还没怎么升起就停在那里把那一小片空气染上了不正常的颜色,也许血还没有流出来就被时间止住了,以至于自己还不用感觉到恐惧。一些“白线”射偏打在周围的物品上,碎了一半的杯子裂痕优雅的镶嵌在上面,飞起来的碎玻璃片在空中,里面包含着金属色的子弹,好似3D静止画面让人想伸手去碰触。到底往前还是往后迈步?自己屏住呼吸回到楼下,从门口的伞桶里拿出来了一个细长的黑色雨伞,除了手把的部分其他和自己先前的雨伞差不到那里去。并非要去打斗,也并非要逃走,自己内心依旧希望能和那个人谈谈】请问,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但是我想我们遭遇应该差不多?【自己回到楼梯口后如此对立面喊道,谨慎缓慢的踏上楼梯把自己展现在桌子之间的通道上,把目光移动向吧台】


    ——然后戏就坑了——

     

    时生的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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