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啸时生

WB:犬啸时生
凹3:KnightNO4time
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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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同人-秀透:Melody Blooming 1:三明治的距离

    [此文为AU,所以角色年龄身份都有变动。刚入坑的新人,如有不妥请见谅,多多指教,谢谢!被小伙伴的安利一秒入坑,在给她开脑洞时却恰好自己写了大纲,于是决定为她写出来!]

    [采用了最新一集里那个三明治梗。以及,给苏格兰名字作解释,真是废了脑细胞...]


    人们总是会在意安室透的外貌。漂亮柔顺的淡金中融入一丝丝浅茶,在阳光好的天气下会令人联想到早餐刚烘培出来的小麦面包,以及茶桌上冒着热气的一杯暖暖花生浆。而他与发色相反的深色皮肤,即使从未接触日光浴,却呈现出令一部分人羡慕的健康古铜色。

    若是问起出身,安室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自己有混血的可能性吧?但是早早成为孤儿他根本无从查清,却也不在乎。相比思考那些不会回来身边的东西,他更喜欢带着柔和礼貌的笑容在咖啡店打工,用那双镶嵌在清秀高挺鼻梁上方的紫灰色眼镜注视着谈笑风生的客人们。鼻腔中飘满咖啡浓郁带有深味的气息,指上传来因为里面那些简单便捷的美食而压下的盘子重量,脚下感受到防滑皮鞋碾过巧克力色地板时的摩擦。

    “今天也辛苦了,”比他早在这边工作的梓,双手在胸前交叉保住送餐的托盘,隔着吧台对即将下班的安室如此说到。

    “你也辛苦了,”安室拉过毛巾擦干手,微微低头回应对方。

    梓总是挂着纯洁友善的笑容,热心的投入在这份小小的工作中。即使她偶尔会给人感觉依旧如同学生时代时的女孩一样天真浪漫,可是对于安室来讲她也算是一个大前辈,刚来工作时受到了不少照顾。

    相比安室,梓是全职员工,所以总是会工作到最后。在人不多的这个点,老板伊达航会代替员工站入吧台。于是安室在进入员工休息室以后,便和坐在办公桌前的伊达打了声招呼,顺手解下了自己的围裙。

    “下班了吗?辛苦了,”伊达将自己口中叼着的牙签拿下丢入一侧的纸篓,随即一秒不耽误的从座位上起身,手指将他的围裙从一侧的衣架上勾下来。别看他高大魁梧,笑起来不拘小节,然而身为这家店的老板,从饮品到烹饪都是由他亲自指导。

    “对了对了,”办公室门刚被推开一半,伊达突然想起什么的停下脚步,胳膊把门又合了回去。“我说透啊,你新发明的三明治真不错。我想这会成为店里的招牌,你立功了哦!”

    “过奖了,伊达先生,”表扬来得太突然,安室只得苦笑连连。他用手叠着围裙,眨了眨右侧的眼睛,“只不过是一些生活小技巧用在了里面而已。”

    伊达爽朗的接受了安室的谦词,咧嘴笑着指了指工作间一侧通向厨房的门。“你的三明治还有剩下,今天买不完。别浪费了,如果你想要就随便拿回去点。你还没吃饭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安室也很爽快的答应。伊达的性格就是如此,他从来不追究安室的样貌和出身,不光让安室在这里工作,而且还总是可以轻松的调节同事之间的气氛。安室觉得和伊达在一起工作很轻松,即使他们工作期间互动并不多,却谈起话有时候之间流露出一种老朋友似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伊达航的魅力吧?

    “对了对了,也告诉苏格兰那家伙,偶尔来店里坐坐吗!真是的,这么久都不见,朋友的感情都去哪里呢。”听完老板这句话,安室只是哦了一声。还未点头,伊达已经转身推门进店,他随意冲身后透挥动的手,也之间被自己关起来的门隔在了外面。

     

     

    安室透回到家的时天色已经全部黑下来,夜晚和白天的温差多少还是错开,不过这份小风无非如同夏日上帝的馈赠,令他的嘴角提起上扬的弧度。他右侧肩膀上挎着书包,因为只挎了一便,歪过来的书包垂下的另一端带子时而伴着晃动拍打他的腰际。

    安室目前是米花市帝丹大学心理学学生,今日从图书馆借来的厚重资料,以及上课备用的那一夹子资料,给他的肩膀增加了不小负担。安室用肩颠了一下,将背包调整好,接着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他所在的公寓二层楼的第四间房。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三明治纸袋,随着动作让硬纸袋的角在他裤子布料上画出了不大的响声。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Bourbon,”回应他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到家的安心感令安室浑身放松,顿感今日在学业和工作带来的的劳累。不过想到今天在学校时论文资料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便心情好了几倍。至少一会吃完东西,不需要再熬夜。

    “不知道你吃了没有,我带回来了三明治。”安室一边在门口脱下鞋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抬高声音说,也不清楚对方有没有听到。

    好在他的声音足够清晰,话音刚落一秒,一个身影已经从屋中迎了上来。那位男子看起来比他年长点,但那也是因为安室的长相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关系,其实他们的年龄差不到哪里去。对方拥有一头整齐利落的黑发,典型的日本人长相,和安室的样貌差别明显。

    虽然男子有一双看似精明的眼睛,却笑容和蔼而清爽,要是比喻的话大概是给人一种聪明的邻家兄长感。他在下巴延至两颊的边缘留下细碎的胡渣,却没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反而让他显得更加沉稳可靠。

     

    这是安室透心中唯一的亲人,苏格兰。要说他们的关系,或者名字,再或者长相,这都需要基于他们是孤儿的基础上。

    安室听说自己父母是在车祸里去世的,似乎自己父亲那边有血缘是来自国外,可是安室长大后就没仔细追究过。等他来孤儿院的时候,苏格兰已经在里面,苏格兰比他大了两岁,总是向哥哥一样照顾他。然而在孤儿院中,他们也固然结成了“家人”和“手足”这样的羁绊,彼此相信对方是自己最重要的伙伴。

    他们那是还是那么小,甚至根本不记得自己父母呼唤自己名字的记忆。等到他们对名字产生记忆和反应时,也不过就是觉得和孤儿院里的负责人员起的名字感觉差不到哪里。安室透记得自己那时候名字叫降谷零,他至今都没好好问过那个名字的意义,只不过也许那些人也不知道。

    他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在极其严格的规定和管理下成长。对于小孩子来讲,那些日子一点也称不上开心。唯一算是庆幸的便是,他们没有过多和过去家人的记忆,这也令他们小小肩头上背负的压力没有那么厚重。两个人一直谈论着梦想,谈到长大以后离开孤儿院,便会作为家人住在一起。

    也许是上帝听取了愿望,他们的领养都不成功。安室被领养过一次,却偷偷逃出去找苏格兰,这头疼的事情在经过几次挨说后便换来被送回的结果。而苏格兰则被领养过两次,却也都回来了,可是他从来不仔细讲被送回来的原因。

    他们不喜欢孤儿院,也不喜欢被这些拘束。所以一次在苏格兰翻到了一本讲述酒的书以后,他们决定给彼此起只有对方才会叫的昵称。虽说那时候安室对比自己早成熟起来的苏格兰所看的书半懂不懂,却依旧觉得这提议帅呆了。毕竟对于小孩子来讲,不会碰触的酒,那些名字听起来就和魔法没什么两样。

    安室是Bourbon(波本),而对方是Scotch(苏格兰威士忌,也是苏格兰人之意,也可直译为苏格兰),选择原因只是因为比较大众。

    他们总是这样呼唤彼此,甚至将他们原本的名字都丢在了一旁。直到长大,在离开孤儿院时,他们有机会可以选择一个自己愿意被社会认同的名字,所以安室才起了现在的名字,而这个名字也来自苏格兰给的建议。

    然而他们私下依旧按照以前的习惯叫着,苏格兰更喜欢称呼自己为Scotch,他认为只有这样叫的时候才会更像自己。因此不光安室这样称呼,就连苏格兰周围的朋友也都这样称呼,偶尔在闲谈的自我介绍里,这名男子也会毫不在意的用“你可以叫我苏格兰”而带过。

    每当想到这位挚友,安室透脑中甚至也只会出现“苏格兰”这个称呼,却早已将对方户口本上的名字给放在了大脑的库存位置。

     

    苏格兰弯下腰帮透拎起三明治的袋子,领着对方进屋。苏格兰也是从帝丹大学毕业的,比安室大两届,如今在一家新闻报社工作。为了不让苏格兰挣钱交房租和学费,安室才去打的工。

    “这是我新发明的,今天在店里试验后很成功——”安室透的解释因为看到屋中的另一人而断掉。他脸上除了措不及防带来的吃惊,同时也掠过一丝无奈和烦躁。

    “赤井秀一…”无论怎么压制,安室的口气还是透着不善。他并不喜欢眼前的这名男子,当然也不喜欢对方进自己家,而更烦躁的理由则是,明明这个男人性格这个不招人喜欢却还和苏格兰关系那么好。

    坐在茶几前方的男性,有着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五官分明的面容勾勒出清晰的线条,他在冷峻帅气的外表下还覆盖着一层神秘寡言的色彩。如果是女孩子看到,也许会在敬畏这种对他产生迷恋。不过在透看来,对方这种眼神配上往日的口吻,总能让他气不打一出来。

    男子摄人的眼神中,从来都不曾让透摸索出想法。那眼下的单褶使他看起来时而吓人,时而冷淡,若是他再难得扬起笑意,则会给人一种人何事都胜券在握游刃有余的感觉。一些人也许天生气场就是如此,没人喜欢和赤井秀一作对,因为赤井秀一总是可以道破对方的心里,似乎无人可以逃脱他的眼睛。

    不过安室并不害怕这样的赤井,他只是不爽而已。虽说偶尔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产生这个心里,可也许他们彼此就是这种存在。人和人之间就是会产生不的反应,看起来难应付的人,也会有可以能轻易接近的人,而或者可以抗衡的人。前者是苏格兰,而后者便是安室透。

    安室早就收起了往日和善的笑容,一脸严肃的盯着这位拥有着长发,在屋里也不喜欢摘下心爱的针织帽的男人。自然,对方也没开口和他打招呼,只是动作在小到察觉不出来的情况下点了一下头,随即目光再次移回桌子上。

    茶几上铺着好多张纸,上看的五线谱被各种笔记填满。苏格兰业余爱好是玩音乐,而且还会跑去专门练乐器的地方自己练习。受到他影响,安室也能玩上几把,却没有那么热衷。

    也是在练习中,苏格兰和赤井秀一相识,一拍即合,两个人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好友,甚至还一起尝试作曲。

    安室无法理解,说真的,他和赤井的第一次见面并不算太好。并未有争吵,只是对方的寡言和出言犀利这点,令安室在感到无法适应同时,竟然很少见的吃瘪。也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都注意到了彼此,两人很清楚他们之间是个什么温度。反正透觉得这温度不会超过五度。

     

    “Rye今天是来帮我修改谱子,”苏格兰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人,因此笑容不变的招呼透进来。“我们吃了,你多吃点,不过倒是可以来一块,尝尝你的手艺。”

    对了,还有Rye(莱伊,黑麦威士忌)这个称呼。因为是好友,所以苏格兰给赤井也起了一个酒的称号,还说以后如果写了歌就用这个名字发表。

    明明那是自己和苏格兰的沟通方式,突然加进来的赤井令安室很不开心。为此安室也和苏格兰理论过,虽然怀抱歉意,可是苏格兰觉得这并不是那么坏的事情。只要遇到苏格兰的安抚,安室就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接受了这件事,却依旧没有对赤井秀一产生改善。

    此时安室哼了一声作为回应,绕过在茶几边盘腿坐下来的苏格兰,将书包丢在了秀一那侧身后的沙发一角。而赤井抬眼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用笔继续在五线谱上画着什么。

    吃惊的吉它盒也歇着依靠在沙发另一侧,苏格兰的则横躺在沙发上,占据了绝大多数空间。他们今日似乎没有去练习,只是修改谱子。因为在公寓练习会打扰到街坊邻居,所以他们是不会在家做的。所以按照现在的时间,大概今晚他们会放弃去练习。

    安室先回房间把自己今天出过汗的衣服脱掉,换上了一件天蓝色的运动T恤。随后他洗过手,便凑到茶几前取出三明治。三明治的面包因为放久而发硬,这令他多少有点失望,“这个只有刚做出来的时候是柔软的,放久了现在已经变硬,没有那么好吃。”

    “没关系,我们只是当宵夜,”苏格兰表情柔和的安慰着如同弟弟的大男孩。他抬手拉过打包三明治的盒子,用桌上的餐巾纸包住拿起来。他先递给了赤井,随即自己也取过一块。

    再这两个人占据了茶几的两条边后,安室只能选择坐在赤井的对面。他把视线从眼前人那针织帽下落出来的一丝卷发上移开,投去苏格兰那边后便露出笑容,“我明天早上给你再做一次,你会发现天大的区别。”

    “那真是麻烦你了。不过…明天你是不是也打工?累的话,明天可以不用起来给我做,”苏格兰刚拿起铅笔,却因为想起这个问题,从而用笔的末端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说来,今天伊达先生还让我告诉你。偶尔你也去店里坐坐,他还说你都不出现,到底朋友的感情都去哪里了呢。”安室没有忘记最后老板的委托,说到最后多少压低声音带出一丝对方的口吻。

    伊达航和苏格兰算是老相识,是大学时就认识的人,不过并不是校友。比他们大出几年的伊达和苏格兰也是在店里认识的,似乎是因为苏格兰是老顾客。具体细节安室并不清楚,只不过按照那两个人的性格,处地倒是相当不错。而也是托这个原因,安室很轻松的就拿到了在那家咖啡店里工作的机会。

    “味道不错,”这时候赤井秀一的声音从茶几另一端传来,这招去了另外两个人的视线。这位头戴黑色针织帽的青年,为了不让面包渣落入稿纸,将写好的线谱都收去了一旁,唯在眼前的空地留下了一根铅笔。

    安室不知道如何回应这句,他清楚刚做出来的味道是多么令他自豪,但是现在无疑并未如此。对于第一次就吃到这样三明治的苏格兰和赤井,大概印象和普通便利店放了一日的三明治没什么区别。

    为此这份夸奖多少令安室感到挫败,他收敛起来的表情令那双紫灰色的瞳孔释放出并不愿意接纳的感情。他纠正对方,“所以说,现在的面包和味道并不——”

    “火腿里加了其他材料不是吗?为了让口感更加浓厚,”赤井口吻不变,甚至一点动摇都没有。他毫无压力的和对面的安室对视,说话间那若隐若现微微提起的嘴角,似乎告诫着前方这位比他年龄小一点点的淡色头发男孩,自己的推断根本不可能出错。

    也将三明治送入口中的苏格兰,咀嚼比往日缓慢,似乎在口中用舌头将此面的原料碾了开来。“啊…大概是…?”

    “橄榄油吧。”

    “橄榄油。”

    即使苏格兰大概尝出来了个什么,却还是被赤井补全,而与此同时安室的肯定也异口同声的发表出去。橄榄油无非是这道三明治里的隐藏的材料,然而赤井却毫无压力的察觉。不管是他是真尝出来的,还是他本来就知道这种方法,都让安室感到不服气。

    “蛋黄酱里有豆酱的味道,你是从电视上学的吗?”赤井低头望着他咬掉的那个角。已经有些凌乱的横切面中,三明治材料分明的颜色还依旧呈现着。“或者美食杂志?”

    安室感觉到自己脸部发烫,虽然这方法是自己在便利店的杂志区偶然读到的,不过那个专栏是电视上一个有名的料理节目,专门讲述生活中的一些小窍门。最终安室用沉默承认下来,这也让他口中的三明治味道变得越发乏味。

     

    在安室解决掉第二个三明治后,空掉的盒子里只留下了面包的残渣,还有生菜的一小片菜叶。盖上盒子以后,他便起身活动了坐累的腿,却肚子依然空空。

    “抱歉,让你只吃了两个,”苏格兰从下面仰头看他,“还饿吧?”

    安室并不需要隐藏,他点头同时已经前去靠近门边的开放式厨房,“我再去找点吃的。”

    可惜家里的冰箱最近被清空的不少,剩饭也没留。看着垃圾桶中团成一坨的汉堡纸,以及在回收桶中侧立起来的薯条盒,看来之前那两个人的晚饭是带回家的麦当劳。安室只能告诉苏格兰明晚下班后最好去超市里给家中进点货,而他今晚大概会吃几片土司。

    同时苏格兰他们也暂时进入休息,两个人都从桌边站起身。苏格兰拜托他用电热水壶为他们烧上一壶水,随即进去了主卧那边的洗手间。

    之前三个人说话并不多,或者说大部分时间都是赤井和苏格兰低声探讨乐谱的声音。所以当苏格兰已离开后,这客厅顿时感觉降温不少,死寂令墙壁上的时钟指针都能响亮的敲打出每个步子。

    安室自然不会主动和赤井交流,再说也没有话题。而赤井似乎也没有开电视的打算,反而只是站在那里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

    硬是给自己添加食欲的安室,转身给自己的两片吐司面包上涂抹上自调的黄油,将起插入面包机。他在冰箱里寻觅许久,总算发现了之前并未喝完的大瓶水蜜桃芦荟果汁,横躺在倒数第二层架子紧里。

    就在冰箱门闷声撞上的瞬间,安室的视线一角多出来了个身影。他握住瓶口出的手下意识收紧,快速起身望了过去。却和站在那里的赤井碰了个面对面。

    安室后退几步,腰部拍在了厨房里侧L形台子的内角。他只是为了流出空间让赤井通过,但看来对方似乎并不是特意来取东西的,反而往前迈了一步站到了安室的前方。

    他们身高并未差太远,然而周围头顶的橱柜,以及赤井身材遮蔽去的客厅灯光,都令安室落入了一丝昏暗当中。他微微不悦且带着揣摩的蹙起眉头,凝视前方那在逆光中剥落出更多神秘与威慑的面容,“怎么了吗?”

    赤井秀一眼角随着眯起的弧度,流露出如同猎豹蕴与草丛中观察猎物似的目光。随即他那带有比实际外表还要更低沉的音色,掺入着淡淡沙哑,将他往日并不张扬的冷淡勾勒得充满了压人的自信感。

    “那个酱,是你调的吧?”对方有意指的便是他刚才涂抹在吐司上的黄油。饭盒中的黄油,因为搅拌过后而柔软的团成一坨,带着餐具蹭过的刮痕躺在那里。

    赤井一只手的拇指插在裤子口袋中,另一只手握着空杯,而他却只往前倾了倾身子。“黄油里面加了蒜粉,混合以后涂抹在面包上…烤出来的面包和普通商店里的蒜蓉面包味道一模一样。便宜省钱,却并不逊色。”

    安室从来不觉得这个事情会有人知道,因为那也是他突发奇想。不过按照苏格兰的性格,可能他给赤井吃过了。透不能在内心吐槽苏格兰,因此他还是决定就将这事抛开,唯一不喜欢的就是为什么赤井现在要说这个,是想告诉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材料的秘密吗?

    赤井压低身子,他形成的阴影逐渐清晰,将眼前的浅发男孩罩入黑暗。

    安室不禁屏住呼吸,身子都没感觉到自己捏得饮料瓶口多么用力。他眼睛因为紧张而张大,一刻不离那双逐渐占据自己视野的墨绿双瞳。

    “想不到,你还能知道那么多美味的方法。”这句听似夸奖的句子,在对方隐约含笑的口吻里,却显得如此容易让人绷紧后背。“不知道你脑中还有什么点子。”

    安室不知何时将后方完全抵在了台子上,边缘深深挤入他的后腰的弧度当中。对方的话看起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就这样飘了过来,在他们之间的空间中流窜,清晰的刻入安室的耳膜。

    依旧是想不明,他不清楚对方这句话中多少分的诚恳赞叹,是不是令含其他,却未能让他太过开心。只是有一点可以清楚,安室知道那句一定还有其他意思,而或者对方的感情并未表面上的。

    安室往上抿起来的嘴唇拉出细微的缝隙,“那还真是过奖。”

    顿了几秒,却不见对方离开。安室觉得对方并不是不离开,而是他们之间还在僵持着什么。于是他甩出了另一个句子,并让自己身子往前直起,逼近上去。“若你还有什么生活上自己弄不明白的,不妨也乖乖开口来问。”

    “我生活上的事情我很明白。”

    的确,就连食物方面,那些小的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对方也可以猜透。其实透不清楚赤井秀一这种人生活上会有什么苦恼,因为他看起来做什么都在掌握当中。

    赤井并未做出让步,“你最好可以先弄明白你自己的事情。”

    不明所以,安室透眉头抽搐了一下。对方和他说话总是需要他苦思几秒,甚至答案很多时候模糊不清。正因为安室在生活中从来不会遇到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因此赤井才会令他那么在意和苦恼。

     

    对着明显脸上用不满遮蔽去困惑的透,赤井甩下这句话却未曾起身离开。

    他反而靠的更近,每一寸距离都在缩短。

    安室被这样的事态弄的无法解析其中的原由,后背往倾斜,与桌面之间的角度缩紧。脖子缩起,僵在原地的脚一步都没能从对方和桌角之间都空间中逃脱。

    不,这不该如此。安室透懊悔不已,自己不该退缩。无论对方到底是要捉弄他,还是给他施加压力,而或者有别的动作,自己都不能被对方逼入如此境界。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不自觉的后退,看起来如同走投无路的动物。所以他快速将自己往后的动作止住,随即往前直起。

    然而这加快了他们之间距离的拉近,彼此鼻尖的距离也近到让安室从未预料过。

    在对方逼入的压力于他们脸之间凝出一层膜后,反应过来的安室快速停下动作。尴尬使得他嘴角绷紧,眼睛几乎忘记何为眨动。

    从刚才赤井就没有动摇过,甚至面对安室刚才突然凑近的动作也并为表现出吃惊。这明显看似微妙的距离,依旧未能停下赤井继续靠入的行为,令人顿感压力。

    糟糕的想法流窜过安室的大脑皮层,好像触电似的,可也没敢让自己的思维精确的抓住那个猜测。他猛然咬住后齿,眼睛隐忍的眯起,却不想闭上目光表现出任何胆怯。他另一只撑在桌边的手丝丝扣住大理石边缘,心跳加速的冲击命令着自己不要逃避,而是将对方逼回去才行。

     

    鼻之间,十厘米缩短成一厘米。

    呼息融合,荡过彼此唇瓣上方的肌肤。

    唇间的一厘米,是鼻间的一毫米。

    一毫米过后,却是交错。

    赤井的面容扩大到令安室无法捕捉全貌。然而那肌肤和眼睛的颜色一晃,便留出了空气,以及对方背后的那片空间。对方的黑色针织帽以及滑落过耳边的长发,伴随动作在空气中留下轻微的弧度,最终占据了透一侧的眼角。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脸平行交错。那具有压迫力的男子,将他的下巴就这样探过安室的肩膀上方,甚至不去在意他们耳朵间几乎要碰在一起的那几毫米。赤井借着胸口之间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距离,维持那让人误会的动作,侧过上半身,越过安室的肩膀,目光抛向了后方的台子。

    安室透差点发出疑问的声音,但喉咙间的震动并未形成。他侧过头,缩起对方靠入的那一侧肩膀,忘向赤井秀一近在咫尺的侧颜。发干的喉咙,让他感觉憋住的那口气还在胸口处和心脏一起撞击。

    对方已经收起了之前的笑意,也敛去那看似富有深意的声音。只是全然不顾他们之间那奇怪的动作,以及让人想不透的距离,抬手从上方还未合上门的橱柜中取下了一个干净杯子。

    赤井身前那浅灰色的T恤领口,擦过了安室的肩膀,对方身上的味道安室第一次可以嗅到。并不张扬的味道,当然也不刺激。并非是清洗后的香味,但却也不难闻,反而平稳而带有特点。安室找不出形容词,却觉得这个和赤井秀一这个人物融合在了一起很搭。

    对方因为帽子和耳朵,一缕头发向外撩起的,其中一根碰在了安室的耳廓上,有些痒。安室因为感觉而回过神,顿感自己失态。他忍住没去露出厌恶自己现在行为的神情,别开头将对方的侧脸丢到视线外,只把对方发后的轮廓搁置在了余光当中。

     

    啪的一下,电热水壶烧好水后,下端的按钮弹了起来。安室这才发觉,在刚才的时间里,其实水逐渐沸腾的声音都不曾离开他身后,回荡在房间中格外清洗。然而他却并未注意,大概那时候注意力全部都被赤井给引跑了。

    安室感到不可思议,对自己产生疑惑。他侧身擦过台子边和对方身侧,从角落中离开。对方这次倒是别开身给他让出空间,而本人则不吭声的给带来的杯子,以及新取的空杯加水。

    “你的面包好了,”赤井突然回首,越过肩头看向身后等着他完事的安室透。话音刚落,面包机就弹了起来。赤井鼻子很浅的哼出气息,然而这不易察觉的声响却并未逃过安室的耳朵,配上赤井对他投来的扫视目光,安室表情并为纾缓反而更加凝重。

    马桶冲水以及水龙头的声音从苏格兰房间那边传来,借此赤井只是从安室脸上别开目光,端着水离开了厨房。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时间依旧流逝。

    听着赤井和刚出来的苏格兰谈话,安室透只是无言的站在原地。即使吐司散发出来的蒜香味道,却也没能勾起他的食欲…

     

    名侦探柯南秀透赤井秀一安室透降谷零Bourbon波本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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