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半私设为安室已经知道冲矢昴是赤井秀一并且没揭穿，两个人合作同时多少有些别扭，但是距离也有着微妙的变化。当然过去也是有很深的感情姻缘，此时自然也仍然会起化学反应并且大人的感情变得更坦然和开放，从未彻底给对方关门。］
［总之这一篇就是送给自己生日啦！国内时间的。祝自己又老一岁...］
安室从波洛咖啡厅下班时，那辆熟悉的车子就和掐好时间似的从无人停的路边车位往前挪了一格，稳稳当当的泊在了店门口正前方。安室自知那是谁，却也难免吃惊，直到车窗落下一半露出后方那双眯眼。
“是什么风把冲矢先生吹来了？抱歉，我们已经打烊了。”安室不由自主口吻里挂上几分恶意的调侃，扬起嘴角开着玩笑。
“放心，我也没打算破门而入，”冲矢昴笑容不变，甚至抬手礼貌的示意了一下后座，“是接人去下一家店喝咖啡的。坐上来？”
安室不是不知道对方来的目的，只是没想到对方还记得。他内心泛起阵无奈和惆怅的思绪，自嘲的松下肩暂且将勾起的回忆冷静的放到脑后，随即拉开了车后座门。
“你认为我们这个年龄的人，还会刻意去庆祝什么生日吗？”安室这次选择安安稳稳的呆在对方正后方的位置上，抱着双臂翘着腿。目光越过车斜方穿透玻璃，借着路灯接连不断的连续拍打，瞄向后视镜里隐约映出的男人，“不对，我收回刚才的话。的确会有很多人庆祝，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这样做。”
冲矢昴眼底饱含深意的也瞄向车旁后视镜，即使那个角度并看不到后方的人，可他还是渗过夜晚光线看去那个角度，算是和对方对视上几秒。
冲矢昴依旧打着方向盘变了车道，也不告诉对方目的的继续驶出隧道。收音机里的音乐台被调到很小的音量，此时正播着他们俩都不知道名字的老歌，逐渐淡出化为了背景音乐。
抬起一只手用食指指尖点了点太阳穴，冲矢昴这动作在安室眼中比过去有趣多了。“我也就这样清晰的记得一个人的生日。”
当然那句是故意玩笑的假话，毕竟按照他的记忆力都可以把过去的重要事件档案清楚的背诵下来。以此安室哼了一下，“很没想到。”
乐起来，冲矢昴却没急于反驳。他嘴角弧度与原本面容上的一模一样，也与安室记忆力的相同，然而那被调节成柔和年轻几分的嗓音却大不一样。“一些事不需要强调自己忘记，我也并无忘记的意思。”
突然泊车，安室被对方的话吸引去注意力，竟没发现他们到了哪。他为自己轻易被吸引走而分神感到失败和受挫，却用绷着表奇怪没将内心表现出来。
车子没有开出城区，也没有偏离那些商业区聚集的大道。停下的路边上几个车位零零散散被占据了不少。边上有高级餐厅，有格调独特的咖啡店，还有一家没关门的剧院，以及到大晚上快要闭店的礼品店。
“这里的咖啡不错，点心我倒是有推荐，不甜。”解开安全带，冲矢昴回过头。他另侧拇指指了指距离最近的那家森林系咖啡屋，这个时间却还有好几个人坐在里面。
这家店在杂事上也出现过，最近电视广告也有播出新品推销，安室还是知道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真被带去这种地方，竟有些无可奈何，以至于他屁股都没能从车座上挪开，“你不会是要在这里庆祝我生日？和周围人一起唱生日快乐歌？”
听得出安室压不住的震惊和不自在，早已安排好的冲矢昴坦然的打开了自己车门。“我还是了解你的，零。”瞄到对方略带不满的表情，隐藏在面具下的赤井自然到令人瞠目结舌，“庆祝只在我们两人之间。我买回来。”
安室瞬间差点笑出声，但也是再度为自己的失态而挫败，同时也为这人少见的小心思感到新鲜。他没打算嘲讽对方和过去有的变化，那或许是化身为冲矢昴的一面，因此清楚如何把真言收起来的安室便转移话题，“那就喝你推荐的吧，反正是你请。”
等冲矢昴拿着装着两杯咖啡的纸托盘，另只手拎着一包这家店独创的抹茶红豆饼干回来时，安室不知合适从后座挪到了副驾驶座上。车主人什么也没说，而是将这一幕划入自然的拉开门坐进去，并把属于对方的那杯咖啡转到了浅发男子面前。
“车间的生日庆祝吗？”因为足够烫，他俩分分把取下的咖啡插入车坐中间的水杯卡圈里。
“如果你觉得可以，”冲矢昴语调柔和却饱含情深。同过去一样充满磁性和理性，深沉有分量，只不过温和神秘些许。
这悄然的变化充斥到车间中，却令安室顿时语塞。还在收音机里的歌曲结束，电台主持人兴致勃勃的点评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的两人却因第三人的声音而回过神。
“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样更像你。”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认同，安室取过饼干袋子后如此咕哝，转而靠回椅背上。
算是害羞？还算是别扭？而或者的确有点开心？这些过于复杂，明明赤井刚才还觉自己能解读对方，但此时竟然看出的感情太多，弄得他自己都为不解苦笑。
他们最终停在了大桥下，望着河堤影子外湖面折射出的两岸彩光，笔直的斑斓装点过水面，披着繁华往前一路勾勒出河流的造型。
没有蛋糕，没有生日歌，也没有干杯和感言。这才是安室所需要的夜晚，不期待有任何夸张和刺激，他只想独自坐在这个空间里。
而他边上那人算是足够清楚他，即使这件事他有些不想承认，可满意感难以压制的让他多少沉浸安稳。他是理解的，毕竟他们的交情也并非那么浅，这短短时间内也足够给他过去的记忆擦起蜡烛，照射深处。
其实，他也是忘不掉，也没想过要忘记的人。
收音机的声音即使不用调大，也可以在这寂静之下被扩大几倍，下首歌曲舞动在着微妙至极的气氛当中。桥上及远处堤坝上车子驶过的噪音断断续续传来，却相当远，反而令他们宛如被置身在世界的寂静角落当中。
冲矢昴身上的浅色毛衣在这个光线里变得明显，一丝一毫动作都能牵动安室的视线。他们没有开车头灯，让四周只留下收音机和控制屏上的蓝光，发动机的轻微波动却也带不起他们之间的丝毫距离。
“生日快乐，”冲矢昴略显清淡的说，这其中的色调浓郁多少也是顾及到安室的不适感受。他举起咖啡杯，微微往副驾驶座的方向移了几毫米，这是个行为暗示。
单肘支在车门把上拿着饼干的安室侧头望去，透过车前玻璃洒下的朦胧微光悄然把二人模糊的影子，用彼此的记忆描绘出对面人的表情。浅发男子嘴角不易察觉的扬起，咽下口中的饼干，拿着咖啡纸杯的手却没往前碰杯。
“以咖啡代酒？”嗤笑下，可也不全是真意。足够安静，他们的声音和呼吸节奏在被缺失后的其他感官代替中被解读，宛如气氛就能看得出对方的认真。
杯，仍未碰上。但两人却自然而然向中间探出身。
这个行为是安室先带动的，他越过了副驾驶车坐的空间范围，如溜过暗光中的猫似的逼入对方身前。只不过这没有让驾驶座上的人有丝毫吃惊，甚至丢开面具与角色，无光包围的脸庞同真实的表情重叠。
赤井坦然的迎接对方的到访，探出半身靠近，好似任何结果他都能接受与意料。然而安室巧妙的侧头搓开距离，声音充斥往日的尖锐。
几分挑衅，几分讽刺，几分怀抱兴趣。“你要以这种声音对我说生日快乐吗？”
毛衣领口被安室的手指勾下，另一根指头便已顺势按下了开关。
喉上按压的力度，对方嗓音盈溢感情的色调。这倒是真的有点出乎意料，能给自己带来这种意外的只能是眼前的人，赤井内心给予如此评价。虽说往日他都不会有过多失手，甚至更胜一筹，却在这种小事上也被将了一军。
没有发出轻叫，可赤井的呼吸变化却显露出内心的波动。在隐去半张面容中读出对方的动摇，安室得意的心情也在鼻息声间呈现分明。
不再是那个假扮的冲矢昴。赤井秀一垂下手中的咖啡杯，取下眼镜别在对方松开的毛衣领口。没切换回伪装的声音，赤井被光线藏起的瞳色中却展现尽他的本色感情。
“生日快乐，零。”低沉却将沙哑摩出性感的磁性，无法抹去的自信和满足感一齐将尾音不张扬的往高处带起几分，就和男子此时此刻嘴角牵起的脸颊线条波动似的清晰。
“那，”赤井凝视住今日最想留念的脸庞，不分夜晚还是白昼的在他视野中始终明亮。安室没有退开，而赤井也没就此结束话题，他们都清楚后续的发展。
“看来我也不能以这张脸送出礼物。”总是挂着神秘笑容的男子抬起手扣住颈根鄂下的伪装皮肤边缘，当着安室那双适应黑暗的眼睛将其撕扯下。
黑色的头发，几缕卷起刘海撩过标志性眼角，怀念的嘴角还是配在这张脸上使得安室舒服多，就和刚才的声音足够使他觉得胸口被撞击一样。
同降谷零接吻的还是过往的那张唇，嗅到的气味还是曾经接触过的浓香。剥掉后的熟悉面容降谷不会认错，假瞳后的注视色彩降谷不会遗忘。
吮吸和喘动带出的细腻声响透露出安室曾经一度寻求过的哼响声，此时却把那些热度一并流入吼端，所有词语都碾碎在了舌肌之上。
他跨越的又一个岁月里，那个身影仍停留在了身侧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