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啸时生

WB:犬啸时生
凹3:KnightNO4time
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1.  57

     

    Ex-Aid同人-九梦:花 2-Photosynthesis' Wave

    贵利矢很清楚自己一直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但他此时仗着自己是照料者,将目光控制不了的锁定在永梦左肩胛骨上的那朵白花上。

    中心点缀着艳紫色花蕊的纯白色花朵,随着永梦走动而被肌肉带动。花瓣于空气中微微摆动,随着地心引力一齐向下方轻垂,却丝毫不破坏其绽放的美感。

    这令贵利矢着迷又感到怪异。

    透过那些半个拳头大的小花,他扫视过青年赤裸的背部肌肤。长时间在这里生活而略显白皙的肌肤,随着走廊的灯光而折射出光彩,同花瓣打出的阴影形成了模糊不清却又色块鲜明的对比。脊线两边的肉体伴着迈步动作而彼此起伏,呼吸同肌肉来回托起两侧的花,这些植物被迫呈现出参差不齐的美感,却也真真正正让贵利矢感觉到那些植物的确是生长在这句肉体之上的。

    从内部扎根发芽,如破土而出似的探入肌肤。听似可怕,却又唯美。

    贵利矢充满好奇,如果可以抛弃所有礼节和道德,他很想来个采访。问问对方吃下种子时的感觉,种子寻觅扎根地时会不会带来不适,发芽时钻出皮肤会有会有疼痛,最初带着花生活是个什么心情,花和皮肤接触的地方是什么感觉。但他清楚这些不是说开口就能开口的,不可以轻易问出,更何况他自己都没打算去尝试。

    比他快了半步反倒称为导游的永梦,注意到他的目光。对于这种事永梦也很清楚,只能不好意思以礼貌询问来缓解气氛,“第一次见到很吃惊吗?”贵利矢略微尴尬却诚实的点头给予肯定,毕竟这也没得藏。永梦抬起左手手腕,红着脸讲起故事,“我第一次发芽是在这里。当时还看不出来是芽,以为身体出现异常,吓坏了。”

    “不痛吗?”贵利矢和他没有选择人多的电梯,而是选了楼梯。毕竟前后陆续都有栽培者,因此贵利矢把声音降低到悄悄话程度,“工作人员说不会痛,但我想听你亲口说。”

    “的确不痛,我也不懂为什么。”永梦有些不好作答。他边扶住栏杆,边频频回头让声音可以传入贵利矢耳朵里。“感觉只是有东西顶着皮肤,那周围肌肤有绷紧的感觉,就像是…皮下肉瘤那种?但等一觉醒来后,它就已经在皮肤上发芽了,很不可思议。”

    这的确是挺模糊的说法。贵利矢在来之前看过这里电脑上的录像记录,他观看过芽从肌肤下出现的画面,简直就如同电脑合成的CG。然而现在听栽培者自己讲解,这次却根本没有捕捉到丝毫真实感。

     

    温室花园进去后比贵利矢想象得要辽阔许多,但也相当别扭。因为这是建立在研究所中的,顶部又高又深直达最高处,屋顶材料打下来伪造阳光。二层乃至三层的楼道都围在四周,还按着监控器,简直就是一个人类动物园。

    贵利矢不打算迎上那些从高处隔着玻璃投来的视线,也从那排监控器上放下目光。地面的草与植物都是真的,踩上去有泥土的松软。中间的小路用碎石拼凑而成,同公园里的小径般蜿蜒纤细。

    溪流上还有别致的石桥,河流不远处则弄成小面积人工湖,周围也有岩石堆砌,相当自然。水中有鱼,甚至还准备两艘共娱乐的踏板小船。

    花坛与假山都设计很别致用心,宛如放大了几倍的盆景园艺。树林也养育多种植被,因为这里如温室大棚,一些不合时节的果子也探出叶间。若不是知道这是在一个研究所内部,大概会被当作街区附近居民散步娱乐的最佳公园,或者是那个大世家的别致后院。

    “幻梦还真是大手笔,”贵利矢不由的念叨,低头看着被修剪过的草地,透过鞋底感受泥土。

    永梦比他想的要热心很多,虽然腼腆,却也有着开朗一面。尤其是见到其他有交流的栽培者,永梦便主动上前礼貌打招呼。而回应间也有人为他这次5颗种子都发芽而吃惊。栽培者的年龄就同已知的资料里介绍的,大多处于30岁到60岁间,主40岁到50岁最多。其他还有一些相对健康的老人,但最多不会超过85岁。像永梦这样年轻的挺少,但也零星几个,他们现在可是在外界拼搏的最佳时机。

    很多人都是为了拿最后笔钱,毕竟现代人总希望可以轻松养活自己。贵利矢之前在外界也见过那些志愿过后用钱肆意享受生活的人,现在在这里的人说不定一个个都内心暗喜。

    从一旁看着永梦同其他人交流的样子,要不是身上那些绽放的白花,肯定只会让人觉得是普通男孩与居民之间的交谈。当然他们还都是普通人,却生活环境截然不同。

    永梦纷纷向周围人介绍了贵利矢。突然一大波人凑过来极其麻烦,但这情况在人生里也不是第一次,贵利矢还打了招呼。与贵利矢更多交谈几句的是其他栽培者的照料者,有些人听说他会来,有些人则不知道。贵利矢大致记了几个名字,以后或许可以拿来咨询问题。

    “这些都是真花?”看着永梦去和几个熟人到附近交谈的身影,贵利矢同站在这里的栽培者攀谈起来。他至少对自己的工作带有有始有终的信任感,所以目光不离永梦,却插孔指了指脚边的花坛。

    “都是真花。而且都可以拿来入药。到一定时候就会被采摘走,然后种入新的,”回答他的那位照料者,其实贵利矢没记住名字。也就是说这里的花草植物,很多其实都也被用于这个公司的药物研究,种在这里一边培养一边装饰,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那位中年女性照料者抬手指了指二层窗户下面的檐,“这里只有从那里出来的人造微风,也没有昆虫,因此都是人工授粉。”换句话说,这些花粉不会沾染到人们身体上的白花。但听说白花因特质不同,无法被授粉。

    此时站在花园里,仰望上方连接二层两端的五条通道桥,那些粗壮的柱子就同从天而降的怪物似的插入公园地面。这很煞风景,可贵利矢也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柱子顶端也有出风口,以确保风可以流入各个地带。因为是温室,这里温度使中温暖入初夏,凉风令人能好好喘口气。

    “每天都有员工专门负责这里的植物栽培,这里也住着几位植物学家和药物学家。”这样说完,那位照料者便转身走去了自己的栽培者,和对方一齐蹲到地上观察着新开的花。

     

    忽然贵利矢胸前的电脑杆又震起来,短促几下后便开始闪灯。仅仅这么几分钟,贵利矢已开始觉得它很烦人,比手机大的震动弄得他都要心肌梗塞。

    扫了眼蹦出来的信件,贵利矢不得不说自己运气这么“好”,一上任都遇大事件。他来回把上面给出来的开会地址扫了两遍,随后去找永梦。

    永梦和几个人在小游乐场附近,但这里的设备更合适年轻人,多数年长的栽培者们都不会去碰。尤其是这里还有两个并排的秋千,贵利矢都觉得放秋千的人或许脑子有病,可永梦却把秋千当椅子坐。

    但也只是单纯的坐在那里,永梦双手抓着锁链,用脚支在地上如同摇椅似的小幅度前后摆着。他们应该不允许大幅度荡起,因为可能会因为空气折断身上的花。

    抬头迎上走来的贵利矢,永梦并未起身。他习惯这里的节奏,栽培者就需要自由享受周围的照料,这也是为了确保不会给心理造成过多压力,以免影响花的生长。

    “明天上午10:30是你的摘取手术,需要提前两小时去手术室…那就是8:30了吧。”贵利矢把电脑屏幕显示给对方看,同时细细观察永梦的表情变化。

    果然不是第一次做摘取手术的人,永梦相当平静,甚至露出很理解的样子点头,“嗯。我就想应该是明天或者后天手术吧,毕竟花已经盛开。”永梦把目光从屏幕转移到贵利矢脸上,好心的给出解说,“手术前和结束后就不需要参加明天的光合作用期了。”毕竟花已经被摘取,根本不需要光合作用。

    随后永梦抬手给贵利矢透过玻璃指了指一楼其中一侧楼道,“你一会的摘取手术会议会在那边进行,直走后右边第三个口拐进去,尽头的大厅就是。”果然是了解的人,但贵利矢也没明确搞懂准确位置,电脑给出了地图。

    “哦,多谢啦,”贵利矢咧嘴一下,接受了好意。他把电脑合上塞入口袋,开会时间要在他送完永梦回房后才进行,因此一点也不急。

    闲着也是闲着,因此新的照料者便选择霸占了永梦边上的那个秋千,也拿来当椅子,“说来,资料写着你在这两年多内已经经历了21次育种,但是你能记住一共开过多少花吗?”

    永梦皱起眉头认真的回想了下。贵利矢也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认真思考,看来永梦其实是满较真坚定的性格,所以抛出问题的他只能干等。

    “大概36到…40多点吧…?我不确定凋零的花算不算在内。”永梦断断续续的给出答复。

    花的凋零就是提前枯萎死亡,可能是被不小心碰坏,也可能是栽培者身体或心情影响,也有种子发育的问题。先是花瓣脱落,随后香味不在,最终茎就和肌肤脱离掉落,根也会软化吸收并排泄出体外。

    贵利矢猜测凋零可能是出现在永梦来这里的最初阶段,比如永梦担心弟弟的事情,比如面对新环境和手术他有些紧张,压力总会轻易寻上门。

    贵利矢也不想第一天见面就给人施加压力,回想那些不好的。不需要细细挨个问,话题也就到此为止。

    贵利矢拍了下手,“我知道了。能坚持这么久,你也是够厉害的。”作为奖赏似的,贵利矢起身抓住永梦秋千的链子,“我帮你荡一会?”

    “可是现在你不能推我啊。”

    在贵利矢眼中,永梦此时看起来就像是容易表露心态而担惊受怕的小兔子,尤其是他还挺起肩侧身瞄了瞄后背的花,表情显得很为难,弄的贵利矢只得苦笑。

    “推你的腿,或者链子也可以啊。”贵利矢跨步到秋千斜前方,试图安抚自己的栽培者,“会很轻很小心,不会把花瓣怎么样。”

    永梦同小兔子似的眼圈于刘海下的确隐隐发红,可并没有再多为难下去。他扫了眼周围,随后选择点头同意了自己的照料者。

    贵利矢自然知道自己的指责,他不会做出来什么大动作。因此他只从前方按住对方膝盖,推出一个臂长的距离。随后松手站到一旁,让永梦自己被秋千带动着轻微荡起。

    这个距离很小,很快弧度就随着人体重量而缩短,短短几下便几近停止。这时候贵利矢便会再去推,使秋千于这短小的距离中不停下。

    并未有小孩子玩游戏是相互攀高的刺激,也没有开放心情时自己肆意荡起的快感。而是相当微薄平静的幅度,将周围稀薄吹过的清风撩起。

    “贵利矢是第一个允许我这样做的人,”永梦平静的说。伴着摆动,发丝飘出得纹路划过耳侧,让男孩显得有些瘦弱却轻盈。“突然感觉回到了小时候,说不定你适合在幼儿园工作呢,看起来很会开玩笑。”

    “我?”贵利矢故意夸张口气睁大眼,好笑同时手里推的动作没停,“别开玩笑了。不行不行,我可应付不来那些小鬼。”

     

    话题打开了,两个人动作也慢下来。贵利矢收起手插入白大褂口袋中。永梦依旧坐在没稳下来的秋千上,眼睛在人造光下如同闪烁的水晶。除去他因为花而赤裸上身,反而会令人觉得他只是个还在上学的男孩,年龄比外表要年轻单纯许多。

    “不知道该不该问,你以前是什么工作呢?”永梦提出问题。他的目光伴着晃动有些难锁定,所以头也前后寻找绝好位置。鞋子插入下方的空地,逐步停下秋千。

    “法医。”这回答简单,贵利矢内心祈祷对方不要继续多问。

    可惜永梦听不到贵利矢的内心,问题还是出口。“是什么让你选择这个工作呢?”

    法医工作让贵利矢早就学会如何整理表情,不论是面对遗体,还是家属。所以他也没把内心的苦涩和不满表现出来,哀叹被他融入到控制刚好的音量中,“种种原因吧。”

    永梦略显不解,但也察觉到什么似的没在继续开口。贵利矢对这样的永梦生不出气,反而想安慰上前,“就是觉得看到神奇生长的生命,说不定还能拯救更多生命…我认为能让我心态有所改变吧。”

    这不是大话,多半都是真实心声。

    贵利矢为好友的死陷入深深自责,内心满满重创。生活周遭的压力以及他自身给的压力,最终还是让他垮了不少,不得不说心态令他性格也有所改变。

    但作为多年法医,他对自己往日的行动和内心的防御多少有些自信,所以也依旧寻求着道路。没去看心理医生,也没打算纠缠更多人。

    他并未选择作为栽培者,一方面是身为学医的他对于这个技术还保持猜疑,另一方面是他并不想单纯被人照料和局限。

    他选择了照料者,好让自己不会过于休闲的东想西想。同时面对了过多死亡的他,如今希望见证下生命延续的奇迹,猜测自己会不会从而得到内心的释放。

    他经常有许多瞬间觉得,面对淳吾的事情这多半是个逃避。可同时也是在拯救自己,或许他需要被拯救。至少他还没打算就此让自己轻易的死亡解脱。

    秋千此刻彻底停了下来,永梦后背花不再因惯性而小幅度晃动,再度陷入安静。

    大概是感觉到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令他难以找到句子开启后面的话。苦思不出安慰的词语,让永梦咬住嘴唇。

    贵利矢不得不抛开之前的思想,觉得还是应该先照顾手头的人。可不等他们相互说什么,光合作用的时间便结束了。铃声响起,电子广播进行同时。

    两人对视后算是确认,接着永梦离开秋千同贵利矢一齐跟随人群走去最近的出口。

     

    秋千被他们空荡荡的遗留在身后,那个位子仍因永梦起身而摆动。

    这回是永梦第一次没独自坐在秋千上,第一次在这个地方享受到被推动的感觉。

    他忘记告诉贵利矢了。

    贵利矢让他荡出了弧度与距离。

    也让他感觉到怀念般的平静和期待。

    永梦谨慎小心的想要了解贵利矢。

    对方是这个研究所里即将照顾自己的人,会和自己长时间相处并说话的人,也许能成为自己朋友的人。

    明日也会期待贵利矢到来,永梦发现自己其实太寂寞了。

     

    假面骑士ex-aid九条贵利矢宝生永梦九梦假面骑士ex-aid

    评论(6)
    热度(5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