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这章主要是讲讲尼禄和周围人的相处。周围人的支持跟帮助对于他和V来讲也是很重要的】
“你真的不用特意赶过来…希望那个客房没有显得很小。”
“你在说什么呢，尼禄。你让我睡在你即将出生的孩子房间，那里可爱极了。你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一大部分都是但丁和维吉尔的功劳。”
“不过看起来准备的有些过早，不是吗？”姬莉叶捂着嘴笑起来，她身上的外套还没有脱掉，只是进屋后放下了行李。
尼禄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抬手拨了一下厉害，好久没正经打理过的头发有点过长，比他年轻时还要长，但不至于跟自己的魔人化相比。
“看来我的工作还要加上一项给你理发。”
见姬莉叶有快有准的增加了帮忙的项目，尼禄就很过不去，但同时对于姬莉叶抽空来看他并且愿意来帮忙照顾他的产前情况，尼禄还是挺愿意的。他怀念跟姬莉叶一起生活的日子，怀念那份温柔，温暖和安逸，还有对方的饭菜跟陪伴。有姬莉叶在，他这个准爸爸觉得安心很多。
“你这的不用——”
“让我来帮你，”姬莉叶握住他的手摇摇头，“自己给自己理发可是很费劲的，而你看起来很累。”
姬莉叶讲的很对，任谁都能看出来尼禄的憔悴。按照他们估测的预产期，尼禄距离生产也就还剩下一个半月了。随着双胞胎的长大，他的魔力被榨干的越来越快，但丁和维吉尔的供给都要跟不上，好几次他们都在尼禄身上发现了裂纹，不过很快又补了回来。
这件事尼禄当然没跟姬莉叶讲，也不敢告诉妮可怕她说出去，因为他不想让姬莉叶担心。
“好吧。那就交给你了。”尼禄信任姬莉叶的技术，因为心灵手巧的姑娘偶尔会在家里给孩子们理发，还愿意腾出时间给女孩子们编各种样式的头发。
“对了，我很抱歉我…没能去给克雷多扫墓…”突然尼禄想起来自己一直顾虑的事，如今当着姬莉叶的面，他很快就说出了口。他没办法出门，也没有体力坚持那么远的路程，所以他根本跟不回Fortuna。
姬莉叶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用道歉，尼禄。我知道。”
“等一切结束我会回去看看的。”
“他不会介意的，”姬莉叶坐直身子，但垂下头。她盯着交叠放回膝盖上的双手，似乎在回忆那一天，“我那天在那里跟他讲了很多事，你的事，所以他肯定能理解的。”
尼禄本要开口的事最后还是闭上，他凝视着女孩的表情，心情像是漩涡一样盘旋。即使那件事过去了很多年，但对于他们来讲依旧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每当在姬莉叶跟前提到克雷多，尼禄就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一向都很愿意靠行动来表达。
“到时候你就会带着小宝宝们去的，对吗？”姬莉叶让自己的表情明亮起来，笑着指了指尼禄圆鼓鼓的肚子。现在透过被子也能看到那个大大的鼓包，姬莉叶早已不会因为尼禄罕见的孕夫的姿态而吃惊，尼禄也越来越不会再因为这件事而害羞。
哦，对，尼禄会害羞的的事只会是因为需要姬莉叶来费心，还有他因孕吐而让屋子里有味道，不管如何通风都还是很糟，他不希望姬莉叶闻着难受。当然，显然姬莉叶并没有，她表现的很自然，并且愿意帮忙清理，这点让尼禄每次都感到抱歉。
“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尼禄尴尬地开口，同时他为自己阐明这个想法而愧疚。虽然他从来都相信，人死了就是死了，克雷多是回不来了，不过他在失去后还是开始跟着其他人一样，开始在墓碑前说一些话。有时候是讲出来，有时候是心里念。
现在他在屋子里闷着几个月，他总会思考跟回忆很多事。于是他会想起克雷多，想起那次跟但丁的相遇，想起克雷多的死，甚至更往前，他在孤儿院的日子，被收养后的日子，跟姬莉叶还有克雷多小时候的那些互动，还有加入骑士团来的那些倒霉事儿。大概是孕育生命让他变得更加柔软和圆润，他心底的善良不在藏在他桀骜不驯的外表下，而是溢出来，像是个同龄的青年，把人情味儿散发在周身。
“告诉他实情，就像我告诉他的那样，”姬莉叶用一只手心搓着另一只手背，嘴角却挂着暖阳般的笑意，她的话语如同盛开的鲜花，散发出来方向，陪伴在尼禄心底的防线旁边，直到尼禄愿意将其跨过去。
尼禄答应了下来，虽然他不会主动去说，可他们彼此都懂。
“对了。孩子们给你带了礼物，”像是为了让气氛变得明亮，姬莉叶笑着起身。她返回屋内找出来行李，回来时手里拿着几张贺卡和画。“因为我说我来看你，所以他们做了这些让我带给你。”
尼禄接过那些礼物，虽然简单却很珍贵。他看着那些用彩笔跟油画棒甚至还有张贴着的野花做出来的作品，脑中开始怀念起来家里那些会折腾的小家伙们了。
不过他也有一个担忧就是了，“你都是怎么给他们…解释我的？”
姬莉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音放的很轻，“我只能说你生病了。但是你找到了你的家人，所以他们会照顾你，所以你就来这边养病了。”
谁知尼禄却好笑出来，随后姬莉叶也抬起头看着他跟着笑了，他们的眼里不是担心，反而像是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尤其是床上的男孩，他无奈的耸耸肩，“我在他们跟前可从来都没生过病，不是么？我恢复的很快。”
姬莉叶捂着嘴笑着点点头，但是目光却很平静，“所以他们担心坏了，特意给你做了礼物。”
“嗯…我知道…”这话戳中了尼禄的心。那些失去家庭，流浪或者无家可归的孩子，在姬莉叶的爱跟教育下成长。不管多么调皮和天真，他们都成为了好孩子，而且他们爱着的人中还有自己的一份，这叫尼禄感到骄傲。
“这一看就是弗利奥的，”尼禄把那些东西放在肚子上，现在他的大肚子反而方便的成为了一张小桌子，然后可以一张一张拿起来打开看，“他写了可真多。”
“他其实最担心你。”
“等等…什么叫我会辞职？”尼禄盯着那封信皱起眉头。
“他最近跟妮可关系很好，缠着妮可去帮忙。那个孩子学的很快，他现在已经懂得一些机械方面的东西，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他说他等不及要跟你炫耀，还说他现在是妮可的搭档。”讲这些话的时候姬莉叶没有生气也没有无奈，只是笑着望向尼禄，分享着孩子天真的话。
“好吧，叫那个臭小子等着，我会回去对付他的，”恶狠狠发言的尼禄怎么看都在开玩笑，他点着头把那封信很好心的折好塞回信封里。
“下一个，凯莉…哦，这是一个，额，小狗？”尼禄打开那张贺卡，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讲，能够七扭八歪写出那些单词已经非常的努力，而这个小女孩还花了很多时间给他画了一张画。只是不论尼禄是眯着眼睛还是睁大眼睛还是侧着眼睛看，他都没太看出来是个什么动物。
“她说是她的泰迪小熊，希望可以陪着你入睡。”
“哦…告诉她这只泰迪小熊画的真不错，很艺术…”尼禄赶紧顺着说，很庆幸小女孩不在现场。
姬莉叶被他逗笑了，一边点头一边为他把下一封信的封条撕开，“我会转告的。”
此时门把转动，伴随着银色手杖戳在木地板上的声音，V走入了房门。他站在门口望着床上的青年跟床边的女子，拐杖绕着他的手甩动了半个弧度，最后被他接住后握在手中。
诗人的脸色幽静却暗淡，不论何时他的虚弱都呈现在那张凹陷下去的脸颊上，黑色的刘海用影子挡住了他墨绿色的瞳孔，病弱的苍白映衬着漆黑的纹路爬满在他的身上。
“我想我该来打一声招呼，”男子开口，他干涩失血的双唇微微颤动，飘出来的音节就像是卷着落叶的风尘，扬入空中，又落灰地面。他稍微侧头看向那位圣洁的女子，善于吟诵诗歌的双唇却露出一丝歉意，“或许这个招呼有些过于晚了。”
这是V跟姬莉叶第一次见面，最初V找到尼禄时，尼禄也是自己做了决定后为了不让姬莉叶担心而一声不响地离开，那时候V根本没打算跟其他人打招呼。在后面姬莉叶不过是从尼禄口里知道V的事情，即便近几个月她偶尔回来看望尼禄，V也没有出现过。
“您就是V先生吧，”姬莉叶端庄大方的站起来，双手交叉相握，礼貌而优雅的微微低头打了招呼，“我听过您的事情。不论是您的消失，还是您的出身，以及您跟尼禄的感情。”
V并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代表了一切。他并不惊讶，他知道姬莉叶跟尼禄的关系，也清楚这个姑娘的心胸，所以所知道的一切他都不会质问。
“看来一些事或许应该亲口沟通，”V把手杖重新放下，却很轻的顶在地面，两只手交叠的搭在扶手处，“对于最初的事情，我相信你会生气。”
“或许，”在尼禄吃惊的表情下，姬莉叶却是平静的，她的往上抚摸着自己的小臂，却看起来并不像对话里那样对V感到的生气。不管是V带走了尼禄，利用了尼禄作为棋子，还是擅自欺骗了尼禄，利用尼禄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让尼禄承担了生命的孕育跟未来，这些行为一开始都是过分的，姬莉叶事后听到时都在忧心。
“但事到如今我们该做的不该是相互接纳，并且去做我们能去做的事嘛？”姬莉叶没有责备或者生气，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就如同她平日开导那些孩子还有需要帮助的居民。姬莉叶其实也会生气的，但是她的生气一定是为了维护正确的事，为了保护其他人，但是她往往会让这件生气的事进行最和平的处理，用自己的包容和理解还有共情，尝试往前寻求更好的结果。
“尼禄需要您，我唯一希望让您保证的就是你可以达到这一点，可以全心全意的在后续剩余的时间中照顾他。我不会得到一个否认的答案吧？”
女孩的言语如同盛开的睡莲，飘香的茉莉，安逸的百合。轻柔而端庄，不会有人想要欺骗或否认，没人不会认真的听取跟回答。V轻轻垂首侧目在嘴角绽开一丝笑意，“当然。这点你已经不用怀疑。”他承诺的，诚恳并且毫无虚伪。他人性的一面完全接纳了这个年轻女性的光，就像他曾经的母亲，还有他渴求的那样。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姬莉叶放松了不少，她对于眼前这位身世复杂并且跟尼禄如此不用的男性很快的接受，用她的心胸却帮助这两个必须携手共度未来的年轻人前进。
“我想您也许会愿意学习几个简单的菜谱，我手写了几份，应该对于你们未来的生活还有现在尼禄身体的饮食需求会很有帮助。”姬莉叶想起什么合上双手，亮起双眼对V提出意见，“您愿意一回厨房里帮忙吗？我可以教您一道尼禄很喜欢的小菜，非常简单。”
这种事放在V身上或许有点奇怪，不过对于现在的日子来讲却并非如此。为了让孕吐中的尼禄可以稳定的摄取食物，不论是但丁还是维吉尔或者V，他们都有尝试从书本里学习孕期孕妇该社区的营养，尝试尽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准备些好的食谱。
V自然不可能拒绝，他回答的果断，悠扬的嗓音再度如同歌颂，赞美女孩的帮助还有平和的关系，“我到时候就会在那里。”
姬莉叶很快告别了尼禄，她要离开房间去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开始准备为这个事务所做个简单的打扫，还有做点不错的晚餐。每次她来了以后，就像是救世主，这里的一切都变得仅仅有条。但丁赞美女神的降临，就连维吉尔都对她彬彬有礼，刮目相看，甚至能看下出来他身心里包含的尊重。
总的来讲，更像一个家。而他们会有绝对的美食，每个人都该向姬莉叶讨教。
“到时候就会在，嗯哼？”见姬莉叶离开，尼禄将目光落在V的身上，他故意捉弄对方似的坏笑着，一副等着对方解释的模样。
V并没有被怎么招惹到，他只是觉得对方不必要故意为难自己。于是他提着拐杖踱步到床边，昂起头后的表情得意且自信，“你知道我现在用菜刀用的还不错，你不是没有吃过。”
“没错，”尼禄附和道，“如果你能更烤箱更合得来就更好了。”
“那看来这就是一会我要问的事，”V讲的很直接，他没有回避也没有找理由，这就是他的诚实跟现实。
他们俩心照不宣交换了一个吻，关系已经确立。V不再隐藏自己的中意，尼禄不在压制心底的喜欢。这些都早已在时间中变得清晰。
…
尼禄宫缩的日子是在今年这个迟来的冬季里的第一场雪中，事务所的窗外可以看到颗颗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有些孩子们大呼小叫着从街道跑过，还有年轻人驻足举起相机留念拍照。
然而尼禄可不怎么好，他还是吓坏了，对于这个时刻他做足了准备但还是会不知所措。原本他只是摄取了魔力后难得下床走走，靠在床边看看雪景——事务所的表面生意已经对外临时停业了——给自己冲一杯热蜂蜜水暖暖他这个因为魔力透支而有些容易发冷的身子。
肚子里的动静让他差点把杯子摔到地上，他立刻用另一只手抓住窗台，张开嘴提上一口气。他很吃惊，腰禁不住弯了下去。的确是疼的，但还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疼。对于一个恶魔猎人来讲，此时的疼痛也许并不如被恶魔刺穿或者被奇怪的魔法打中那么疼，可是这个不寻常地方的疼痛方法还是他无法想象的，更不能小看。
宫缩的时间很短，他很快平静下来但是却出了汗，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脏狂跳，浑身紧张。不，他的确很开心，可是他又很担心，毕竟在宫缩的那一刻起，原本就已经很大的胎儿们几乎开始疯狂地抽取他所剩的力气，像是要用能够取得的全部力量为降生做准备。
他没有摔倒最好，可是他觉得两腿发软。于是他握紧杯子靠着窗边的墙，思考现在屋子里还剩下谁。
“妮可！！”
他的搭档出现在这里并不算奇怪，妮可对于他大肚子的形象丝毫不奇怪，甚至偶尔会代替姬莉叶过来看看情况。不用多解释，尼禄看得出来妮可的关心。
“什么？怎么了？你这声音听起来可不对劲，”妮可把地板踩得吱呀响，她戴着没摘的手套跟电焊围裙，跑过来的很快。她知道尼禄的情况不能去医院，因此一切情况都只能看情况，所以即便她蹭的了在但丁这里找个小房间搞点她的小研究，她还是会尽心尽责地竖起耳朵听搭档的动静。只要尼禄情况一不对劲，她就会冲出来，可以说她的好心跟关切的的确确都摆在行动里。
“你还真的能听到，”不知道怎么，尼禄反而开了个玩笑给自己缓解紧张。
妮可扯着嘴角吸着鼻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临产的青年，“说什么废话，你到底怎么了？”
看得出来妮可不打算打理这个没有用的玩笑，所以尼禄只能揉着肚子，“我想我…要生了。刚才——”
“要生了？！现在？！Holly Shit！！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快点给我过来躺下！”妮可直接撤下自己的手套攥在手心里，虽然她这样叫着，但是却很快就跑到搭档跟前捞起对方的一只胳膊。怎么说也是一个机械师，妮可的胳膊力气还是挺大的，她很快就成为了尼禄的一个支撑。
尼禄被她嚷嚷得耳朵很累，他又不是不想躺下，谁让他觉得腿软，“刚才我感觉到肚子…我是说宫缩开始了，但是现在停了，可是我腿没多少力气。”对于妮可扶着自己这点他很尴尬，更何况他现在体重很重，然而他还是不得不把很大一部分重量分给对方，努力迈着腿往楼梯上走。
“等着，先把你弄上去，我就打电话。先打给谁？但丁，还是姬莉叶？”
虽然宫缩已经停止，可是尼禄还是没从魔力突然被抽空的感觉中缓过神。路过办公桌时他连忙放下水杯，好腾出胳膊抓着楼梯扶手。好在现在不是宫缩的时候，所以他上楼没多大危险，只不过很累罢了。
“先叫但丁他们，我觉得我力气又被炸光了…我需要他们帮我。而且据说第一次宫缩后还有很长时间要等，不需要让姬莉叶那么赶。”
“她当然要赶来了，她肯定急坏了！”
最后妮可把他弄到了房间的床上，先去给在外的但丁他们打了个电话。因为没人是个医生，不知道尼禄到底何时时预产期，他们只能大约估算在这个月内。为了生活费他们还是要继续处理任务，会偶尔叫不一样的人来帮忙找看情况——妮可就是其中之一。此时但丁顶在城里处理委托，应该是能最快赶回来的。而维吉尔拿到了一个郊外的活，稍微有点麻烦。
妮可在电话里冲但丁喊的身影硬生生透过走廊传入屋内，随后她挂了电话一巴掌推开门重新回到屋内，却又像忘记什么似的在门口徘徊。
“你搞什么呢？我又不是肠子掉了出来，你能不能冷静点，”尼禄被她晃得眼花只能出言阻止。
“哦，对！我该去给你弄点热水，把毛巾给你找出来。”
“嘿，现在宫缩才刚开始，还要很长时间。冷静点，伙计。”
“也对。哦，对！录像机！妈的，我忘了这个！”妮可根本停不下来，靴子在地板上跺得很响，而她似乎根本没有要安静的意思。
“什么摄像机？”
“当然是录像用的摄像机，大笨蛋！这可是重要的时刻，不管你怎么讲，这种事都要录下来。还是但丁给我的嘱托，哦，姬莉叶也是，所以闭上你的嘴，告诉我那东西被放哪去了？但丁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尼禄张着嘴，却没能说出话。他虽然是觉得这种时候也许该录像，可怎么放在自己身上就这么奇怪。他们都还没想到未来该如何跟自己的孩子解释这一切，现在就要用镜头记录下自己用诞生出来的女性器官把他们生下来，未来还要一览无余的播放，他就面红耳赤。
“算了，我自己找，八成就在那个储藏室里了。”见尼禄没回答，觉得对方八成就是害羞尴尬想要否决这事儿，妮可就懒得跟他争辩，干脆一溜烟带上门离开，冲去找但丁的老摄像机跟三脚架去了。
尼禄没法阻止她，不过他本心是不想阻止的。
他只是摸着肚子幻想了一下未来几个小时后的画面，心跳又一次加速。他不知道那个鳞片是否可以让V有力量再度现身，可如果不能他会感到遗憾，V也会如此吧？所以他还是希望V能出现在这里，还有镜头中。
等待着第二次宫缩的到来，手慢慢的隔着宽大的衣服摸到肚子最下方那个纹身的名字上。
“V…”他喊出来他现在最想见的人的称呼。简短的一个字母，足够说明了所有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