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刺入血管的那一瞬间给她伴随着极大的快感,同时填满空虚和被抽离现实的罪恶感让她无法自拔,日复一日。
输入的药液总是她挥笔写下最新一章节的墨水,一个个字母结尾挑起的弧线就和她没能发挥出来的灵感一样竭力挣扎,点下的标点带着颤抖的喘息。
她刺入的数量就同她每日起笔的数量般频繁复杂,她沉浸其中,贪图眼前的幻想,羡慕着可以造就比她文笔更甚一筹的灵液。
偶而她会坐下来沉思,在抬笔间看着纯黑的墨水滴落污染纸张,但也许她的血液比那笔头还要深黑,肌肤与大脑如同吸收墨渍的薄纸般贪婪。
无法失去这样的过程,她害怕自己在失去落笔能力的那日便会在绝望与耻辱下气尽身亡。
就和当初她为了逃避家族的侮辱和社会的鞭打似的趋势她摆弄手指,将无奈写进笔墨纸张中,最终描述出枷锁把自己同那个世界隔离,也将自身的躯体捆绑奉献为了中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