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啸时生

WB:犬啸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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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喜欢all自己的推。自己开心就好,但老往冰窟窿里跳。慎关,爬的圈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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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人格同人-殓邮:信 1-First Drop

    “你,对!就是你!可以过来吗?”

    维克多在送信的路上被一个畏畏缩缩躲在公园树后面的男人叫住了。左看看右看看,维克多在对方百般催促的手势下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男人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似的拼命往树后面躲,不过维克多觉得他这样还是很显眼。男人见威克很听话,也就没多管,而是把口袋里的信封拿出来展示给维克多看。

    “你是最近一直在派送这一个区信件的邮差吧?”

    维克多看看男人又看看信,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不敢吱声,只能点头。

    男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笑起来,又急切的去抓维克多的手。维克多害怕陌生人突如其来的靠近,所以躲开手让人抓了个空。

    男人也没生气,他更害怕维克多会拒绝,连连把信往邮差怀里推,“我就知道!我以前这个时间在公园里都能看到你路过。你可以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帮我把这封信送出去?地址就在上面,其实你出了公园的南门往前走两个路口,右转的蓝色房子就是。拜托了!”

    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如果他不给一个说法,就会耽误到其他信件的派送。

    不过她知道男人说的是哪个房子,那座蓝色屋顶的房子他有印象,是个大户人家。他每周在规定的日子里送信过去,那家的主人老有做不完的生意,总有源源不断的信件要给他。

    “您…需要…去邮局…” 维克多用比蚊子都还小的声音说。如果对方可以按照流程来,他也就不需要这样为难。

    可惜男人都没听到他的话,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恳求道,“拜托你亲手交到西尔塔的手里,她的父母发现了我们的恋情,威胁我不能靠近。我试了很多方法,可是他们对于拆散我们越来越执着,也越来越过分!我可怜的西尔塔,她肯定被塔父母囚禁在屋里不能出门,我怎么也无法等到她。我恳求你帮我送到她手里,这里装着我们的秘密,一定不要被她父母发现,好吗?”
    秘密?

    的确,信件中总会装满真挚的感情和避人耳目的秘密,这肯定就是他们二人不敢公诸于世的恋情还有出逃的计划之类的。

    这样的事他怎么会拒绝呢?

    邮差的职责不就是为大家送信吗?为人们传递埋藏起来的真实情感吗?
    找不到拒绝理由的维克多最后答应了请求,虽然他顶多只能做到尽力,然而那个男人却像是把一切都赌在了他身上。也是,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自己去做,他也不会抓住一个陌生的邮差给出这样的要求啦。

    突然男人注意到了远处的情况,赶紧压低帽子躲在了树丛后。他说远处有女孩的亲戚,如果发现他在这里肯定会驱赶他的,所以他必须离开这里。他也不希望被人知道他找邮差帮忙,否则女孩的父亲肯定会变本加厉。但是女孩如果读到了信,那么就一定能按照上面说的方法碰上面!

    嘀嘀咕咕的男人逃也似的没了踪影,维克多被留在了原地,看来他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毕竟今天的确有寄给那家人的信件。威克在他脚边急不可耐的叫了声,催促他快点出发。

     

    维克多一路送信到了蓝色屋顶的洋房前,要送到的有个扁平的小包裹还有三封信件。

    开门的是这家的女佣,但她看起来睡的一点也不好,两双眼睛都红肿且无神。

    维克多不善于跟人交流,更不善于促进人际关系,要如何想办法混进去又如何想办法把信交给这家的女儿呢!他其实一点想法也没有。

    “请问…”他犹犹豫豫,一个句子都没成。

    “我会转交给夫人的,”女仆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烦恼其他事情。她没有注意到维克多那么小的声音,敷衍了事的回答后就把包裹和信件拿走。

    维克多心急如焚,话不成句。他立刻拿起那封大概是情书的信急切的垫在那些信件下。他试图把信封藏在最底下塞,顶着女仆的手期望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只要对方动动手指,就可以将信压在最底下然后避人耳目的同其他物品一齐带入房间。

    可惜女仆刚拿过来确认,这家的男主人就出现了。他穿着整齐,却脸上写满焦急。他急切的走来从女仆手里把东西都拿走,并且快速的检查上面的包裹和寄送人,似乎在翻找什么。

    这可把维克多吓坏了,不等他作出反应,女主人就歇斯底里的冲了过来,一把将丈夫手里的东西都打到地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你的生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男主露出难以理喻的表情,摊开双手怒斥回去。

    女主人的眼泪一下子就跑了下来,或者说她原本就看起来憔悴和疯癫,眼圈早已哭肿,“我们的西尔塔死了!我的宝贝女儿她已经不在了!!这都是你害的,你居然还有心思在乎你的钱!!”

    女人弯腰下抓起包裹就要扔,被她的丈夫拦住。女仆尖叫着去劝说,赶来的仆人的都不敢轻易靠近。女主人尖锐的怒吼把威克都吓坏了,平日里很喜欢汪汪叫的送信犬此时耷拉下耳朵,盯着被扔在地上的信哼哼唧唧,钻到了主人身后。

    什么?西尔塔死了?维克多陷入震惊当中。收信人没了,岂不是他他失去了送信的目的地?那这封信该怎么办?

    “这是什么?”

    突然女主人僵住,表情变得狰狞,手颤抖着从那些信件底下扯出来了那封情书。此时女人不再是刚才那副对着丈夫出气的姿态,而是求助似的抬起头看向丈夫。

    “那个男的…他居然还敢——…”

    男主人一把抽走信,与此同时女主人已经泪如雨下,像是个泪人似的倒在女仆的肩上。

    “都是因为他!!居然还有脸写信!!他肯定策划了什么,他给西尔塔灌输了什么,才让我们失去了她?我就应该把他赶出这座城!!若不是他的话——!哦,西尔塔,我的西尔塔!” 男主人二话不说就将信封撕成了两半。

    此前一直不敢出声的维克多,在看到那封信的下场后叫了出来。可惜一切为时已晚,信已经毁了,而他也引起了男主人的注意。似乎才注意到有外人在,男主人把撕碎的信仍在维克多身上,轰他赶紧从他家门前离开。

    维克多不敢反抗,但他还是舍身弯腰在地上摸索着将那封被丢弃的信捡了起来,将里面的碎片握在手心中,抱着威克一路狂奔回街上,顾不得后面的房主还在咆哮些什么。

     

    “威克,这该怎么办?”

    那天的维克多非常失望,他浑身都瑟瑟发抖,可是为了不辜负其他人的期望,他还是按时按点把剩下的信都送了出去。

    晚上的他抱着威克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封撕坏的信。他没能在公园里找到那个男人,但即使找到他又该如何解释呢?那个人还不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已经逝去,如果知道了也许也不会在意这封信了吧?可是对维克多而言,这封信装载了许多东西,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能让那名女孩收到呀。

    他来到桌前,利用胶水和废报纸给撕碎的信打了补丁。碎报纸七扭八歪地贴在信纸跟信封背面,虽然胶水让信纸变得皱皱巴巴,还在它们再度成为一体。

    维克多耐不住好奇很羡慕,悄悄地读了这封信。谁说邮差不能偶尔偷看一封信呢?他可从没有读过情书。

    信件的字里行间都充满爱意跟思念,还有恳求与歉意,最后对于女方父母的不满以及对于他们擅自为女儿决定了婚约者而愤怒,演变成了希望可以私奔的计划。

    维克多好像懂了,也好像没懂。是不是女孩是受不了和爱人分开,嫁给不喜欢的人所以才自杀的呢?他只是个普通的邮差,与这家人没有联系,也无法改变什么。肯定再过不久那个男人就会知道爱人的死讯,这场爱情也就走到了终点。

    威克围着椅子转这两圈,嗅了嗅地面,随后乖巧的趴在了他的脚边作为陪伴。

    “但是啊,伙计,”邮差把椅子往后拖,低头越过桌沿往下看向脚边的好搭档, “我还是希望这封信可以送达。毕竟我们可是最专业最敬业的邮差,你说对吗?”

    当他读完这封塞满了秘密跟爱还有大胆想法的信后,他早已做出了选择。虽然他很胆小,可是他不能丢弃一封信的重要。

    威克半睁开眼看过来,鼻子哼哼了一声,却还是懒洋洋的趴着。这在维克多眼里就是答应,他很开心威克愿意回应自己的话,也只有威克喜欢回应自己,所以他将刚才的反应解读成赞同与鼓励。

    维克多笑起来,并且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折叠好,确保干了的胶水不会掀开,然后将它带回了打了补丁的信封中,让所有的东西都尽可能保持原样。

    “这里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因为这是委托给我们的,”他不断叮嘱自己的送信犬,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我们明天去把它交给收信人吧。”

     

    这座城市不大,但也不小,要说教堂就有几座,而最多人去的墓园则有两个。大最好的墓园就在市中心,如果是有钱人,他们都会葬在那里。

    维克多是个称职的邮差,即使今天他可以休息,但他还是会在天亮前就起来,因为他的工作需要早早的取了信件后开始一日的派送。邮差的制服是他最喜欢的衣服,但他不该在非工作日里就穿着它到处游荡,毕竟他今天不会背着装满信的背包,否则看起来会象是一个无所作为的送信人,他才不要。

    于是他穿着朴素的衣服出门,睡眠导致翘起来的发梢怎么都压不下去,而平日里高帽压塌的发顶则显得略微扁平。他看起来普通极了,如果没有穿制服就可以轻易混在人群里,可是他的安静跟远离人群的性格还是会令他很快从人群里剥离出来,威克已经是他身边最能改变气氛的存在了。

    清晨的街道上没什么人,可正因为如此他才很喜欢。这种时候穿着制服走过,取走今日的信件,再一封一封送出去,让每个人起床离开家之前都能打开信箱。这是做么棒的事情呀!

    他沿路照常给路边的流浪猫还有流浪狗为了喂了点食物,并且在威克可能会抢着吃光前抱着小狗走像几条街外的墓园。

    如果可以赶在葬礼开始之前,说不定他就能找机会把信弄进去。好吧,其实他一点想法也没有,唯有把信送到,并且亲自送给死去的收件人才是他的目的。

    墓园里非常安静,远处的教堂也没有动静。隔着灌木丛,视线穿过一排排墓碑,他能望见远处的大门那边有几个人跟两辆马车,但是没多久他们也全都离开了。维克多这才才踏进墓园,沿着最边上的路往里做,他躲躲闪闪地,还不忘告诉威克要安静,生怕自己的好搭档一个没忍住在墓园的草坪上留下标记。

    清晨的墓园也没有那么阴森,灰蒙蒙的天闻起来像是要下雨,这听起来就是个符合举行葬礼的日子。这个时段里潮湿的空气中还弥漫着薄雾,天空看起来仿佛要压下来,城市根本就还没睡醒。

    也许他该去问问教堂的人?也许问问管理墓园的人?也许…

    威克突然哼叫了两声并且疯狂地摇着尾巴,由此维克多也发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因为对方太过于安静,还站在泛灰的墙角跟屋檐下,根本就像是融入在了影子里,维克多连发现都很难。

    那个人戴着白色的口罩和手套,银灰色的头发梳在脑后,跟身上笔挺的灰色制服融为了一体。他手里提着银灰色的箱子,整个人几乎都散发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虽然年轻却又因为只露出眼睛而给人模糊的概念。他不像是神职人员,也不像是扫墓的市民,但站姿笔挺,穿在整齐。

    他们两个人在见到对方后都同时低下头躲开了视线,随后双方统统陷入到了一股了紧张的沉默中。时间一点一滴的都溜走了,直到维克多鼓起勇气瞄过去,才看到那个人正从口罩上方拘谨地投来目光,眉头也皱在一起,口罩在加重的呼吸而小幅度的收缩。

    他们都在尝试躲避对方的眼睛,保持着距离,却又因为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而不得不接触对面的目光。

    就在此刻,天空中的第一滴雨掉在了他们之间。




    TBC

     

    identity V第五人格殓邮入殓师邮差伊索卡尔维克多葛兰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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